“禅公子,之后在船上如果出事,负屃若来不及出手的话,还请您照拂花小姐一二。”负屃的眸中全是郑重交托,俊逸刚毅的脸上满是担心。
他可不想完不成王爷交代的任务,墨火就是个靠不住的,还不如人家禅仙羽来得靠谱。
“在下的朋友,负屃大人不用担心。”禅仙羽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道,“而且,小执该是察觉到了。”
天权和负屃同时有些认同他这个说法,频频点头。
不久之前还偷偷摸摸的花不执,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无人知晓,其实人家三人,就那么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在天上看着呢。
居高临下,看得老么真切了。
只能说修为高就是好,任凭花不执如何外放感知力,却仍旧感觉不到人家呀。
她以为的她以为,只是她以为……
“对了,公子。刚刚花小姐是在做什么?并不像江湖中耳熟能详的功法,更像……在做法。”天权纳闷儿道。
他们三看得真切,花小姐就是手指头一顿跳舞似的乱摆弄,然后交织在一起,立在眼中间跟要‘斗鸡眼’一样。
让他都不由得想起百姓家中,时常找来做法事的道士们,嘴里还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
好在花小姐似乎并没念叨什么,不然她这个人还真就挺玄幻的了。
“谁知道呢,看不出来。”
禅仙羽同样看不懂,但觉得肯定不简单就对了。
她先是一顿‘做法’,然后就满脸震惊,之后震惊转化成一点点惊恐,最后到疲惫和严肃。
若说她不是看到什么了,都没人信。
还真没准儿就如天权所说,她是在做法也说不定。
堂堂花家大小姐……
居然会做法?!
之前在蓝凌花家避祸的那三年,她究竟都在干什么呀。
而且禅仙羽可没错过她走向船工的方向,想要查探什么的动作,这才会肯定地认定,她察觉到异样了。
就看明天她如何打算吧,暂时静观其变。
翌日清晨,花不执睡得并不踏实,心里装着事儿,总觉得不敢安眠似的。
于是乎,一大早她就被船工的工作声,说话声,和海鸟的鸣叫声吵醒了。
伸着懒腰走出船舱,就看到不悔和禅良,已经早早地跟着墨火一起打坐。
“火大哥,花萼,你们过来下,我有话说。”花不执朝墨火招了招手,正好,身后舱门里走出来禅仙羽。
恰到好处地叫上一起开会了。
“花萼,这艘船不太对劲。你和禅家大叔之前有和他们说过些什么吗?”花不执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懒得编故事,所以干脆不提自己为何觉得不对劲。
“啊?他们之前倒是问过我,咱们来自何方,是哪里人?”花萼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憨憨道。
“我没多说,就说咱本是帝都人,去踏浪城办点事而已。”
“呵,我都这么有名了,他们作为长期待在码头和踏浪城中混迹的商人,会不清楚我的身份,会不清楚墨火和仙羽的身份?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花不执更笃定了船家和船上所有人的不对劲。
他们这是真上了艘黑船啊!
在好几十艘船中,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上了艘黑船?!
她这万恶的招灾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