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自己倒地的,凭什么说是我们推她导致?这老妪本就身体不好的话,你作为子女为何不陪着一起出门?反倒让她独自一人?我看你就是故意要赖上我们的吧……”
漂亮!冷冷就是她的嘴替~
有理有据,花不执在心里为冷冷点赞。
“有钱了不起啊?世家小姐了不起啊?就能这样草菅人命么?!我娘不过是碍了你们的路,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
瘦弱男人继续哭天抢地,声泪俱下间还不断地咳血。
肺痨吧这人?
花不执蹙眉,下意识拉着冷冷往后退两步。
“你们不许跑!”
谁知,这么微小的动作竟被这男人捕捉到,他猛地抬头大声厉呼,周围甚至冲上来好几个吃瓜群众,以身体阻挡,将她们围堵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并没死,你何必哭喊?!”
花不执的眸子逐渐凌厉,生气于这些人的无中生有。
碰瓷儿的先不说,单就这些吃瓜群众,令她作呕至极,什么事都不了解,上来就是一顿喷。
一帮黑子吧?!
“想要如何,说便是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态,事实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欺负我们两个女孩,也真是你的本事!”
花不执冷着个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在她的语言系统恢复了七七八八,要不都说不明白。
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吧,说不过她还打不过么。
再这么逼逼叨叨下去,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真把人弄死在这得了。
反正人家说是自己害死他娘的,干脆坐实了罪名,反正有墨火能兜底。
这种时刻,战王的名号想必是相当好用的。
就在花不执内心百转千回,打算狐假虎威一把的时候,旺水城中最高的一座四层建筑物,楼顶瓦尖上站着一黑衣男子。
他将自己全部包裹在黑色中,气息全无,连点波动都没有,若不仔细瞧,都很难注意到那还有个人。
此人正是即墨苍毓提到过的负屃,此刻他正无奈蹙眉,手腕一翻,朝客栈窗户投出一枚飞刀。
恰到好处地插进正在侃侃而谈,哈哈大笑的墨火脸侧木柱上,他的脸色瞬间就是个煞白啊,当场差点儿吓尿了。
那飞刀尾部绑着的黑色布料,还有这把飞刀刀身上,刻着的小小的‘苍’字。
还有啥不明白的呢!
禅家大叔们和不悔他们瞬间做战斗状,全身紧绷着来回打量四周。
墨火很想跟他们说,别紧张,紧张也没用。
但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干脆把飞刀上绑着的信展开,里边言简意赅地写着:‘花、遇麻烦,旺水正街中心。’
呃~
墨火表示他真的错了,错在以为王爷只派了他一个。
是他大意了啊!!
同样的,负屃也万分无语,他本不想暴露的。
奈何怎么看都觉得花不执大概率要暴走了,万一遇到百姓们奋起声讨的话,保不齐要惊动当地官府。
这种时候,墨火的身份就格外有用了些,他也是万不得已啊。
花不执这丫头可真能招灾,平地儿走着,都能被人碰瓷儿了去。
再说回花不执这里,在她冷声斥责后,场面有一度安静了下来。
大概这帮人没想到,这女孩的气势会这般凌人。
还真不像那种大家闺秀,浑身带着杀伐气息的花不执,令那帮无脑吃瓜的民众消停下来。
正因如此,他们才开始正视倒地的老妪和她儿子。
“咦,这不是南街的李奶奶和她儿子李二蛋么。李奶奶身体倒是一直不好来着……”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
“对了,听说李奶奶娘两早年染上了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