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都想自戳双目了。
世间少有的绝美二人,竟这般诡异的对峙着,自家王爷还……
造孽啊!
“给她找身衣服,送走!”
即墨苍毓在看到墨金无语泪先流的表情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个情况。
略感窘迫地一个翻滚,坐回床上,像娇羞的大姑娘似的,用被单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还不忘嫌弃地摆摆手,示意墨金赶紧把花不执弄走,跟挥苍蝇一样,满脸厌恶。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这女人昨晚为自己解了毒,还搭上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和名节的话,他早弄死她了。
思及此,他若有所思地瞟到床上那一抹猩红。
唉……还是算了!
花不执见墨金得了命令,也如获大赦,亦步亦趋地跟在墨金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门时还不忘打了个激灵。
可吓死她了,那美男比丧尸都可怕!
就是个神经病,跟他说不通。
看到院子里洗漱干净的花不悔,那粉雕玉琢的可爱小胖脸和虽然依旧重伤,却也得到很好治疗包扎的花萼。
花不执长长吁出一口浊气。
这波,不亏!
墨金偷瞄她的视线晦暗不明,更多的是充满了探究。
这个出现在流犯营里的绝美姑娘,似乎不是泛泛之辈。
也不知他这次的擅作主张,是对还是错。
“弟弟、花萼,谢谢!钱、马……”
花不执换好了侍女送来的青色绸缎长衫,把头发简单地束在脑顶,弄了个高马尾。
她朝墨金拱手一礼,满眼的亮光。
那如同星河入海般璀璨的眸子中,明晃晃地写着,‘快给钱,快给钱!’
真不是她要把自己卖得如此轻贱,实在是在这初来乍到的地方,没钱寸步难行啊!
何况她还要回赢国花家,取回原主爹娘的遗物呢。
路途遥远,又没有前世那样的代步工具,她还拖着个八岁小孩和一个重伤人士。
没钱?
喝西北风能解饱是咋滴!
墨金对于她这灼热的目光有些不堪招架,赶忙将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钱袋,塞到她手中。
“这里是一千两黄金,姑娘若是要回蓝凌的话,绰绰有余。马车已经备好在府外,姑娘……”
墨金还打算多问问关于花不执的信息,哪想到这位小姐听完他前边的话,竟是直接长腿一迈。
左手牵着漂亮的小娃娃,右手推起瘫坐在轮椅上的伤残人士,大跨步的就往外走。
头也不带回一下的。
就这么,离开了!
“王爷,那位姑娘已经离开。”墨金惴惴不安地和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睥睨天下之势的即墨苍毓小声交代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刚刚没问到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绝对会出问题。
“你是从哪找到她的,出身?”
即墨苍毓也懒得和自家侍卫置气,黑沉着一张俊脸,浑身喷薄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他对于那个女人,有些好奇,也有些疑问。
“流、流犯营……”墨金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下,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男人的第六感啊,虽迟但到。
“不知姓名,不知出身,你就给本王随便找了个女人?”
即墨苍毓的声调不自觉拔高了些许,能清晰听出来,这位爷冰冷低沉的声音里饱含怒气。
“属下这就去查!”
墨金快哭出来了,声音闷闷的全是委屈。
“让墨火去跟着她,除了查一下来历,也顺便,保护一下吧……”
即墨苍毓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地扫向那个,昨晚陪他一同沉沦与疯狂的雕花大床,像在低语轻叹般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