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瑾点了点头，“敢问公子，您这个，小女子有些不明白，请公子指教。”

她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纸张，正是方才林行所写。

“小女子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也有所耳闻，公子提到的这个韩秀娥，莫非是那位前任少府的夫人？”

“没错，正是。”

林行点了点头，不等吴妙瑾再次开口。

“妙瑾姑娘，我这人一向喜欢直来直去，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公子有什么见教，请讲！”

吴妙瑾依然还是很谨慎。

“夜明珠的事情，我就不多解释了，这次来，是想向妙瑾姑娘问清楚一些事情。”

“当然了，如果妙瑾姑娘做不了主或者知道的也不多，那就请姑娘把你的上线给叫来。”

“万花楼的大咪，冒昧，我只知道她这个名字。”

林行直接一针见血。

可是，你说就说呗，朝人家那里看什么。

虽然很有料。

吴妙瑾俏脸一阵绯红。

“没事，公子，只是，您这番话，小女子实在是听不懂。”

还真是够谨慎！

“好吧，既然姑娘不能相信我，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怀疑妙瑾姑娘是大食国安插在大虞的密探，让顺天府派兵过来，如何？”

说着，林行直接站了起来。

“公子！”

吴妙瑾紧接着站了起来。

“公子见谅！”

“见谅倒是能见谅，我知道，你们都是见到本人才能确认身份。”

林行心知她方才就相信了，只是在做最后的甄别，这也是一个合格间谍的基本素养。

“嗯，公子请坐。”

吴妙瑾点了点头，然后又示意林行坐下，这次林行才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敢问公子，崔夫人她可还好？”

总算是不伪装了。

“她很好，吃得香睡得好，除了暂时出不来，安逸得很。”

“那，公子您，是宫里的人了？”

吴妙瑾又问道。

“怎么？我看着很像宫里的人？”

林行直接反问了一句。

“不，不，公子，您别误会，小女子就是好奇，您就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所以才……”

吴妙瑾急忙解释道。

她有这样的猜测，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知道韩秀娥是在永巷之中。

而且，吴妙瑾还能判断出一点，韩秀娥是否倒戈叛变不好说，但是林行没有恶意，还是很确定的。

关键是，这些也没那么重要了，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