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的身体好了很多,也不用天天躺着,马车里的空间大了不少。
“算什么?”温厉看薛玉凝上了马车就在算东西。
“这样下去一天要花多少钱,还有什么需要准备。”薛玉凝有些疲惫的说。
温厉还是第一次见薛玉凝对一件事这么上心:“没见你对温家的事那么上心。”
“那不一样。”薛应脱口而出,然后抬头谨慎的看着温厉。
“不一样?”温厉打量着薛玉凝。
薛玉凝干笑:“我在温家说了又不算,做的也不是我的事。”
“谁说你在温家说了不算?”温厉有些生气。
薛玉凝不知道温厉生哪门子气:“是,我现在在温家说话是有那么一点用,但是……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温厉不知道这还有什么意义。
“对啊。”薛玉凝点头“你母亲,我不能管,你,我肯定不敢管,你父亲压根就不在家。我不是说我要管着这些,就是……我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的生活,为什么要做这些?”
温厉听的有些迷糊:“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他看了一下账本。
“就是……”薛玉凝眼珠子瞟向一边“怕路上有山匪。”
温厉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你觉得国公府不是你的势力,你想有自己的势力?”
薛玉凝觉得可以这样理解:“你可答应了。”
温厉没由来的有些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扭头看着窗外。
薛玉凝继续算自己的账。
青州境内山匪比较多,他们又多在野外过夜,一路上遇到好几拨山匪,这让施若男很兴奋,带着新收的几个小弟去免费实战。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沿途赶路的人发现他们比较厉害,于是都跟着他们走,他们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看到这样的阵仗,一般的山匪也不敢下来打劫。
一直到青州府,都没遇到像样的山匪。
过了青州就到赣州地界,不光天气更热,植被也变化很大。
“赣州境内没有小股的山匪,倒是几个山大王明目张胆的收钱。”景明在青州已经打听好了这些消息。
赣州的山匪的确很厉害,朝廷围剿过几次,但是赣州的地势复杂,他们逃到深山里便没了踪迹。
而且赣州闷热,深山里多毒虫,朝廷的人马不适合来这里剿匪。
温厉听了皱眉,希望路上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