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一个四十多岁,衣服还算体面、头发非常邋遢的老男人,一脸桀骜不驯地坐在拘留的地方。
林云初和裴淮远来,所长便走了过来。
和他说这人的情况,秦浩宇,45岁,独居,以前是教师后来因为个人作风问题与其他的妇女同志发生了不应当的关系,被开除。
开除之后,在家里面对自己的妻子非打即骂,妻子不堪折磨去世了,孩子和他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
他出去找了一年多,自己的孩子没有找到,回来之后精神就开始有些不正常。
这段时间不正常的更加厉害。
每天出去的时候穿得人模狗样,但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
镇上每一个新开的餐馆,他都会去蹭吃的,老板说他两句他就发疯。
被关的过的次数也不少。
“他自己清高,但作风不正。想要体面,却又邋遢。现在没有工作,孤家寡人一个,关进来的话也是为了蹭派出所的‘国家’粮吃。”
派出所所长说到这里,林云初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赔钱的话,这个人肯定是没有。
“你们作为家属想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配合。”
林云初转头看裴淮远,裴淮远道,“那就按照正常流程走,该关多少天就关多少天。”
能拘留个十天半个月,起码在拘留的时间不会出来霍霍别人。
“媳妇,你说怎样?”
裴淮远说完,询问林云初。
“我觉得也只能这样。”
林云初回答。
结果他们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这样处理。
对方无妻无儿,精神还不正常。
就是只能认栽。
唯一比较欣慰的就是,整个事情非常简单,没有更深层次的其他牵涉的人物。
只要不是地方性恶霸欺压、不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找他们的茬,事情处理起来就简单很多,也省心很多。
事情处理完之后,他们回了裴家。
裴银瑶看到汪雪娇涂着药膏手臂,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瑶瑶不哭,二婶婶没事。”
汪雪娇心情本来有一些沉重,但看到裴银瑶心疼她的眼神,立马好了。
“二婶婶,手手痛吗?瑶瑶给婶婶呼呼,好不好?”
裴银瑶昂着小脑袋和汪雪娇道。
“太谢谢瑶瑶了。”
汪雪娇蹲了下来。
裴银瑶觉得小嘴轻柔地往汪雪娇手上呼气。
“呼呼。”
“呼呼。”
“二婶婶你好点了没?”
“二婶婶好很多了。瑶瑶这一呼气,婶婶觉得自己过两天就好。”
裴银瑶终于笑了起来,小梨涡可爱又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