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邦这次是受家里人的委托专门接叶方一起回京过年的,父子俩时隔一年见面自然有无数话要说,但是唐海丰就是没眼力见坚持全程陪同。叶方给马振邦介绍了自己和唐海丰的关系,对于马振邦与自己的关系,叶方也没有瞒着唐海丰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唐海丰才不管叶方的儿子是姓马还是姓叶,只要确认是叶方的儿子,自然自己以后是要多加照顾的,力保叶家再出一个将军。
吃完晚饭唐海丰没有过多停留,只是说三天后他会去机场送行。
马振邦推着叶方来到书房,叶方向马振邦交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知道自己父亲竟然遭受了这么大磨难,为人子的马振邦恨不能替父受罪。
早已经看破生死的叶方并没有将这个话题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而是问起了马振邦下基层实训的一些情况,马振邦一五一十跟叶方讲述着自己取得一个又一个成绩,为人父的叶方坐在轮椅上则是一脸欣慰的倾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话,书房偶尔会传出父子二人爽朗的笑声。
马振邦回到北湾会所的第二天,叶方正在电视前收看羊城国际马拉松的转播,电视画面中来自世界各地的上万名运动员聚集在起点,随着发令员一声响枪,上万人呼啸着冲出起点朝前跑去。
叶方知道马拉松不仅考验的是运动员的体力,也是考验运动员的耐力,这方面黑人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说绝大多数国际马拉松赛事的奖金很多都被黑人选手拿去了,甚至不少黑人运动员就以此为生。
这次夺冠的热门是来自肯尼亚的杰森,杰森原本抵达羊城的时候身体好好的,但是今天早上参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鲜少发烧的杰森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早上吃了片退烧药就出来了。
起点一个小时后杰森就感觉自己额头上全是冷汗,今早吞下的退烧药开始失效,很快视野里飘扬的彩旗逐渐扭曲成诡异的漩涡,随后整个人就像截枯木般栽倒在了公路上,飞溅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虹光。
这一幕不说全国,至少大半个羊城的老百姓全都看到了,更诡异的是随着杰森跌倒在公路上,更多的运动员开始和杰森一样栽倒在公路上,不省人事,紧接着转播画面就被掐断了。
叶方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羊城出事了。
当天午夜十二点,羊城疾控中心病毒实验室的红灯骤然亮起。穿着防护服的林主任盯着培养皿里的荧光标记,显微镜下的一种陌生病毒正以诡异速度吞噬着正常细胞。这份血液就是从上午杰森身体里采集出来的,因为初步估算至少有上百名运动员在奔跑途中全部失能了,临床症状全部是高热,抽搐,按照赛事的预案血液样本被第一时间送往疾控中心进行检测。
“毒株R0值突破12了!”助理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主任冲出实验室,就看见值班护士蜷缩在地板上抽搐,昏迷了过去。
当晚疾控中心就将不明病毒逐级上报,直至国家疾控中心,凌晨两点专家组从京起飞直奔羊城。
第二天,也就是叶方准备返京的前一天。
羊城新闻里突然开始报道着关于“不明肺炎”的新闻,整个羊城市区时不时就会传来救护车的尖啸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流感肺炎症状,尤其是抵抗力低的老人和孩童。
一时之间羊城各大医院门诊爆满,很显然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传播着。
此刻的越秀区人民医院,急诊科主任正被汹涌的人潮逼到墙角。担架床在走廊撞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有个男人抱着口鼻渗血的孩子直接跪在了她面前“医生!孩子刚才还能说话......”
会所内,叶方和马振邦盯着陆嘉明调集的全市主要医院的监控画面,被画面上犹如电影中末日景象的画面震撼着。
“爸,这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种病毒吧?”马振邦感觉到浑身一阵恶寒,被未知犹如瘟疫般病毒的恐惧深深震撼着。
“大概率就是了。”叶方虽然早有心理预期,但是当真正亲身经历的时候也不禁遍体阴寒。
“老板,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在世界多地都发生了不知名病毒的传播,与这次羊城病毒发作时的症状基本一致。羊城之所以传播如此迅速,与大规模人群聚集有直接关系,我调了一下病毒的溯源,基本可以证实这次病毒就是国外运动员带进来的。”陆嘉明汇报道。
“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叶方沉声问道。
“我们用电脑做了多番推演,综合了临床治疗经验,针对这种病毒首先就是隔离。如果不能有效隔离病患,这种病毒会以惊人速度快速传播,尤其是一代传染二代的速度是相当恐怖。不过从二代到三代,又或者是三代到四代,这种传播速度会逐步降下来,对人体的损害也会大大降低。”
“问题是很多人都挺不过第一代的传播,对吧?”叶方问道。
陆嘉明神情也是异常严肃,郑重答道“您说得对,老板,我建议您尽快离开羊城!告诉所有人做好防护,戴好口罩,增强抵抗能力,现在来看针对这种病毒世界范围内并没有什么特效药。至于疫苗...”
“光辉医疗那边的疫苗有什么动向么?”叶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