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没什么人可用了,只有刘瑛还挡在他前面,“曦王殿下!”
赫连聿仍高坐在马背上,因为他一会还有事,懒得耽搁下马这点时间。
“来人,送诸位大臣先行回府。”
大臣们也是吓个半死,一听可以回府,忙不迭的被押走。
一看外面的天色,哎呀,这次,可真的要变天了!
“曦王,你想做什么,莫非你也想像宸王那样——”
庆显帝的话还没说完,被赫连聿的神色吓了一跳。
不知怎么形容,就好像,他不认识自己这个父亲,就好像,自己多说一句话,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狼崽子。
这才是真正的狼崽子。
赫连聿一双寒眸射向几乎不能站起的庆显帝,声音又冷又沉,带着嗜血的气息,“父皇莫不是忘了,还欠我一样东西。”
不,确切来说,是两样。
不过,“儿臣今日先取一样。”赫连聿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来人,陛下累了,送他回是延庆殿歇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庆显帝整个一震:“你——”
这是要禁锢他。
可是他来不及发出呵斥,赫连聿已经骑马奔了出去,马蹄踏过流进殿里的血水,仿佛溅了他一脸。
“来了来了!”
靠近荣国府街道的百姓高呼一声,“新娘子要出来了。”
但是,因为有内廷司的人看着,他们都不能靠太近。
又因为有容家的士兵把守着街道的周围,这里一片祥和喜庆,仿佛与外面的厮杀隔绝开来,像是两个世界。
新娘子被双喜和春怜一左一右护着,两个小太监随从,是陛下派来的。
谢清莲看向那十几辆载着嫁妆的马车,眸光微闪,走过去,正要拉开其中一辆的门帘,被萧宜宁呵斥,“谢督主不会觊觎我的嫁妆吧。”
“呵。”谢清莲转过身来,“本督觊觎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那你想想,马车里会不会有你想要的。”
谢清莲看了她一小会,再度笑了笑,“你爹是老狐狸,你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