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宁便又加了十万两银子。
都是从萧家账面上走的,有谢氏撑腰,再对荣国公先斩后奏。
百姓们听闻后,又是一阵沸腾。
不仅如此,萧宜宁还鼓动世家贵族公子小姐捐钱,那谁,魏窦琰,因为上次和纨绔们不小心推了她,被荣国公还是谁揍成猪头,连门口都不敢出。
萧宜宁说只要他和那帮纨绔把零花钱捐出来,就不追究他们了。
魏窦琰如蒙大赦,当即抬了一车银子来。
有奶就是娘,自古出钱的都是大爷,渐渐的,萧家人的风头竟然有盖过洛家人的趋势。
宁安伯府那些子侄和姑娘们,都有些不平,“没我们青窈的医术,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这分明就是来抢功德的。”还有个小姐说。
洛青窈道:“先别管他们是什么动机,对百姓带来好处也是事实,大家先干活吧。”
尽管如此,宁安伯府的人都没那么起劲了,百姓只知道出钱的人,哪还管大夫是谁啊。你见过救灾,记住大夫名字的么。
实际上,抢了宁安伯府风头是萧宜宁没想到的,但能抢他们风头,她还是很高兴的,一高兴呢,又多捐了十万两,以收集更多的痘苗。
捐钱的公子小姐越来越多,由她来统筹,一共凑得三十万两银子,一半买痘苗,让大颖的贫困孩子,都来免费接种。
一半捐给雪灾逃荒来的难民,搭棚施粥。
这些难民暂时是容灼带着官兵在管着,看见萧家人一车又一车的粮草过来,震惊极了,尤其是看到带头的那人。
“七姑娘?”他迎了过去。
没想到她会来。
“容小将军。”萧宜宁朝他礼貌的颔首行礼。
今日天气晴暖,她额头和鼻尖略有薄汗,一时忘了擦,在日光下闪闪烁烁,显得脸色也明亮动人了几分,容灼目光一下没移开,待意识过来,才连忙看向那些粮草,“七姑娘真是有心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这是萧家为大颖尽的一点绵薄之力。”
萧宜宁笑着说,脸颊上的婴儿肥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藏着一窝的心虚,“容小将军也辛苦了。”
他显然没空打理自己,衣袍和靴子上都是泥巴和草屑,俊朗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容灼之前并没觉得什么,打仗的时候,更邋遢也有。可是此时,他有几分不自在,好在人家姑娘也没多看他,去指挥人卸下货物。
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见日头有些猛,容灼去马车上带了把油纸伞下来,让下属给她带过去。
下属一:“哇,咱们头儿万年铁树开花了?竟然给姑娘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