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时,她未婚夫的魂已经飞到人家身上去了。
对着这张喜欢了十多年的脸,萧宜宁一颗心堵得慌。
她想给他一拳。
但她又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等过了今日再说。
“我生你什么气啊。”她笑了笑,“生气我就不会发帖子给你了,那天是我病刚好,蓬头垢面的,不想被你看到。”
赫连挚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是萧宜宁。“那镯子呢?之前不戴的好好的。”
“大师说我今年开始不适宜戴翡翠,会破财。”她扬了扬手里的金镯子,镯子下还有个金色的小铃铛,“要戴金。”
赫连挚接受了这说辞,“原来如此,那以后我送你金镯子。”
他神色温柔,语气宠溺,说完还微笑着朝她伸出手,要扶她上马车。
见她迟迟不伸手,赫连挚不解的轻唤了声:“宜宁?”
萧宜宁蜷了蜷手指,就看见萧聿出来了。
她想了想,便走了过去,“三哥,你这是去哪啊?”
萧聿清冷的目光往她身后的赫连挚看了一眼,“去买书。”
赫连挚走了过来,“三公子去买书啊,我还以为你也去诗会呢,宜宁没给你发帖子吗?”
任谁都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
讽刺他这个外室子在荣国公府地位低下。
按道理,萧聿就算是庶子,好歹以后也是他舅哥,不该如此。
而近在旁边的萧宜宁更是感到一股暗潮,突然在他们之间涌动。
他们一个穿着月白的锦袍,玉树临风,像镶嵌着美玉的宝剑,看得见的名家手作光彩夺目;一个穿着黑色的素袍,隐忍冷清,像古朴神秘的刀,不知拔出来的是什么。
刀剑尚未出鞘,便已火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