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便宜卖呢,前儿二孩儿打发他家小子给我送来一袋子桃,我不合多吃了几个,你瞅瞅这脸上就起红疙瘩了。”高老头指着侧面道。
“看来您老也降不住这桃子。”乔老三仔细看了看叹道。
“二孩儿说如今不要钱都没人买,他愁得在山上好几日都没下来了。”高老头叹息道,边说边又滋溜一口酒。
“三爷爷,那桃山离村里多远?”乔亦雪听了半晌,忽然插话道。
“啊?啊!亦雪丫头啊,那倒不远,从村西往北三四里地有个岗子,再往东拐就能看到桃山了。怎么?你这丫头想吃桃子吗?”高老头诧异道。
“您还别说,我倒真是很久没吃过桃子了。尤其北边根本就没这东西。”乔亦雪笑道。
“这好办,灶屋后边就有桃子,我也没吃几个,还剩下几十个呢,也不知道烂没烂。”高老头赶紧比划道。
“成,要是不新鲜了,我明儿去趟桃山,您老有空的话带我去呗,不白去,给您打一葫芦老酒。”乔亦雪笑眯眯道。
“哈哈,你三爷爷是老废物大闲人,明儿上晌带你这丫头去。树上现摘的多新鲜,家里的就别吃了。”高老头眼睛一亮道。
“好嘞,那就这么定了。明儿辰时末您老过来?”乔亦雪又跟老头约定时间道。
“行啊,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确实也起不来早。”高老头连连答应。
也不怪高老头答应得痛快,酒可比粮食贵得多,哪怕是乡村的浊酒也要三十文一斤。就高老头那酒葫芦,起码要装上两斤才满。
平时乔老三出去打短工,通常三四十文罢了。高老头带乔亦雪去趟桃山,来回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等于是白捡六十文钱。
饭罢各人散去,乔老三两口子也没多问乔亦雪的事,只以为她是想吃桃子。
新搬家过来,别说如松和温氏小两口,就是乔老三夫妇也很是激动,有说有笑的仔细整理各自的家当,妥善的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