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看你儿子都长得有多高了，都高我半个头。长得也好，眼睛长得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宋启明就这么唠唠叨叨的，对着墓碑说了好多。

来福就站在墓碑前看着母亲的名字，墓碑上的那张照片还是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整个人脸上都是朝气。这是她最美的时刻，她的美丽就定在那个时刻。

这个样子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今看着照片，小时候妈妈陪着自己的日子就浮现在眼前。他的眼泪顺着眼眶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他将手里的那一捧花放在了墓碑前，言语颤抖的说的：“妈，我来了。妈。你看看你的小土豆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以后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墓碑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像是一个倾听者一样，静静听着来福的话音。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住在这里，如果我知道，我每年都会来看看你。”来福想着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沪市，每年的清明节都在路边给妈妈烧纸，但是他就是不知道妈妈就在这里。他能来这里和妈妈说破说话。

听起来福的话音都带了一些哭腔了，宋启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不哭了。你妈妈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来福昂头看着天空，尽量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他再次看向墓碑的时候说道：“妈妈，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们。”

两人从这里出来之后，开车回去的路上，宋启明问道：“过完年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回单位一趟。如果可以，我想继续回到学校学习。”来福说道。

“嗯，去学习是个好事。知识改变命运。”宋启明很想提醒他两句，但是总觉得有些话这个时候说有点伤人。想想便作罢了。

今年的新年，陆剑华没有在苏州过。大年三十就要了陆北庭家里和他们一起过年。初三的时候，陆媛媛他们来家里拜年的时候，她怀里还抱着那个小弟弟。

军区大院里的邻居以为是陆媛媛的儿子，还不忘记夸了一句：“到底是母子，长得还真像。”

陆媛媛本想着解释一句，但是看着身边站着的李安定，决定将这个话咽了回去。弟弟也好，儿子也罢，自己知道就好了。说给别人总还是笑话。

来到家里之后，陆剑华看着她怀里的小孩子，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大过年的，你们是来给我拜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