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进了城,城门口的官兵问来意,只说是路过歇夜。城门官兵见他细皮嫩肉的,不像是盗匪,更像出逃的少爷。良手中的长刀,在他们看来,仅仅是个装个样子,便放了行。
良在陕地,不知怎地,游荡近一年,还是细皮嫩肉的,风霜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这张脸,祝他便捷了不少。
官兵在良的眼里,是犬,似犬似狼,每头犬都不一样。
能一眼认出李洪基,是因为在良的眼里,李洪基是人。良这一年里见过许多人,是狐狸、羊、犬、狼,李洪基是这些人里,唯一的人。
日落西山
良在走入城内,入眼的青石路面并不宽敞,两侧多为砖瓦房,底层是店铺,店铺外挂着木牌布幔招牌。
路上行人渐稀,大多衣着朴素,在良的眼里,没有区别,都是羊。
良找了家当铺,当掉不长眼的盗匪财物以及三身未沾血的旧衣物,衣物是多个盗匪,勉强凑出来的。
随后找了间客栈,要了间客房,一份简单的吃食,洗澡的热水,只花了2分银子。
只见掌柜从柜台下取出一杆戥称,称了一下后,又摸出一个剪子,熟练地剪掉几块,再称,“公子请看。”
在烛火的照耀下,掌柜的动作很清晰。
掌柜转过称杆,良只是瞄了一眼,便点了点头,收下掌柜剪掉的部分。
良世家经商,他是学过的,掌柜没有做手脚,很实诚。
客房内,桌子上瓷制的灯台,亮着豆大的光亮。三碟菜,两碗饭,慢慢的一干二净。
饭后洗了澡,洗澡时,良未曾注意,健硕的身体上未曾留下伤疤。
良回到客房,将刀,置于触手可及的地方,包袱收于床内测。便安然睡去。
晨钟暮鼓
次日,钟声还未响起,良便起身,穿上衣物,背好包袱,出城。
对出出城的人,非缉拿要犯时,官兵都不太会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