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们终于来了。这个女的发神经,带她女儿来看病看得好好的就说不看了,拿出剪刀就对着那个医生。”
上前来说话的是诊所的保安,只见他手里拿了把鱼叉,有随时要叉人的动作。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曲芜看到了角落那个衣裳凌乱的中年女子。她握着剪刀,神情紧张。
“警察叔叔,让我和我妈妈聊聊…”肖路渊的舌头像打结一般,这几字顿了好几次才说完。
他慢慢靠过去,边走边叫唤妈妈,整个人透着不似年纪的镇定从容。
看到肖路渊的面容,中年女子的神情稍微松了松,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嘴里直嘀咕,“那医生乱说话,他说你妹妹像犯‘毒瘾’。”
一句话,让肖路渊动作蓦地停滞。他想着胡运运和沈渡的过往,结合管家最近说的,脑中有什么涌了出来。
“胡运运人呢!”
“她听完那医生的话就跑了。”
肖路渊垂下眼帘,把那剪刀拿了过来,“妈,可能你真的要把胡运运带...”
“带什么…”中年女子猛地暴起,一巴掌招呼在了肖路渊脸上。
她的脸色发白暗沉,瞪着他的眸光充满愤恼。
“你打他干什么!”随着保安的惊叫,曲芜也跟着冲了过去。
肖路渊脸上的五指印很明显,眼神灰败毫无生息。
“我打我儿子怎么了?”中年女子站起来,嘶吼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诊所大厅里久久回荡。
肖路渊揉揉发疼的脸颊起身,脸上无波无澜,对这样的状态早已麻木。
他的妈妈自从再婚后,脾气就变成这般了。
警察走过来询问,后面进行调解将肖路渊的妈妈带去警局。肖路渊跟着上车,曲芜则是自己回曲家。
沿着路牌走到熟悉的长八街,她索性就没有坐车了。
手机上传来了很多信息,她一一回应。
曲凌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她平复心情按了接听。
“现在在哪个位置?”低沉嗓音透着急切担心。
曲芜看着面前的倾盆大雨没有回答,只告诉他等会就到家了。
那边电话挂断,她收起手机往公交站里面钻。雨太大,路上车辆太多,她需要停缓一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