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还有一种可能，”自来也抬头与两人对视，“这二人既可以封印辉夜，也可以将辉夜释放，而且这两人的关系或许不好，所以才会‘争斗’，也许正因为他们的‘争斗’才会解开辉夜的封印，让她重现。”

解开封印，辉夜重现。

绯桃也觉得好像哪里通了，“那么，赤色的月亮会不会就代表解除辉夜的封印？所谓的月之眼计划，其实是为了解开辉夜的封印。”

这话一出口，绯桃便似乎觉得整个世界有什么东西在变化，她好像能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什么，可怎么也听不清，胸口和左眼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道发烫，一道愈发冰冷。

可并不难受，反倒是很舒服，就好像是豁然开朗。

这么说来，那个延续千年的骗局便是从此处开始，月之眼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能不能成功还两说，那个类似于“数字生命”的计划，一听就不靠谱，都没有管理者……

她眉头一蹙，又仔细想着壁画内容，脑子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先前就一直在想，如果大家都陷入幻术，那么身体的能量由谁供给？”

这话一出口，自来也和鼬便都能理解到绯桃的意思，确实如此，与其说让术者供给不如说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绯桃紧盯着自来也画的那个圈，“神树会将人包裹起来，或许这就是供给方式，也有另一种可能，根本不是神树供给能量给人，而是……”

“抽取人的能量，供给神树。”自来也接下绯桃的话，“神树与辉夜有联系，那么这能量是供给辉夜的，啧，这才是最终目的吗？”

三人陷入沉默，绯桃只觉得有些悲哀，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斑和带土也都是棋子，一个不知道真相却依然对和平充满向往和期待的棋子。

可是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沉醉的清醒，还是清醒却无力？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个‘二人’会是谁？六道仙人已经死去多年，那么另一人呢？还活着吗？他与辉夜又有什么关系？”自来也的疑问也是绯桃和鼬的疑问。

他们三人得到的情报目前就只有这些，也无法再深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无往之境，去看看六道仙人留下的最后保障到底是什么。

太阳和月亮吗？绯桃托着下巴，想到金乌山的太阳神，“说真的，既然有太阳神也应该会有月神吧，虽然感觉太阳神存在的时间肯定比六道仙人早太多。”

只是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胸口冰凉的感觉便越发明显，绯桃眉头一蹙，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