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孙博年说:“好一个过命的友情,是她给你过命,不是你吧?”
“马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孙博年觉得马超就是对自己有误会,自己跟沈青那真是的纯真的革命友谊,他不能因为喜欢沈青就故意在这里挑拨离间。
“是吗?”
一向冷静的马超此刻愤怒地指着孙博年说:“那么你用什么符纸羁绊她的时候,你才没想过沈青的死活呢?”
“她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却为了你这个垃圾去而复返,差点被秦风一枪打死,现在又被困在那个鬼地方生死不明!”
“你跟你的小情人倒是轻易就得救了,可是你觉得沈青呢?她也是肉体凡胎,凭什么这样为你拼命!”
马超说得激动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其实在训斥孙博年的时候,他也有在自责吧,将沈青独自留在那迟郭鬼城,这辈子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他开始觉得自己对沈青只是朦胧的好感,因为阿越的出现,也因为沈青渐渐变得不一样了,他想过放弃,想过就这样吧。
可是在这曾经相依偎过的山洞里,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春日里的蒙蒙细雨袭来,不甚猛烈,却因为细细密密,将每个细胞都填满。
有的东西真的是不期然间就占据了你生命的大部分空白,就像沈青于马超而言,之前他甚至觉得她每次都忽略自己,都因为别人而轻易将自己排在最后,因为这个还生气很久,此刻想来不正是因为太在乎了,才会在意那些不经意间的忽视?
也是在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爱好没道理,以为要放下了时,才是最为相思的时刻。
所以当孙博年出现的时候,马超已经忍不住了,他就想狠狠地打他一顿。
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孙博年自己厚着脸皮凑上来,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孙博年看着马超突然而来的愤怒有些不解,但是听到沈青差点被秦风一枪打死的时候,心突然疼了起来。
那种说不明白的、该死的疼痛感让他没有注意到马超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