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楼今年本就起了一次火,按说更应细心注意一些才是,可为何......?”
乔策安越说到后面,心中的疑虑也就越来越深,他剑眉一拧,道:“难道你怀疑此事与鹊楼老鸨有关?”
“若非如此,那小厮如何趁着大火逃走,还将账本也带了出去。”顾珩勾唇笑笑,旋即端过茶盏轻抿了一口。
乔策安敛下一半的眉眼,脑海中却开始回忆起那日鹊楼着火的事。
自宁程和方霖出事后,锦衣卫便一直在鹊楼守着了,若不是有意纵火,他的人岂会看不住一个小厮。
可说来可笑,大火过后,他竟没能联想到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且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一个小厮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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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将账本偷走的小厮,乔策安的面上也就多了层愠意,他拿过一旁的剑,起身道:“鹊楼的事我会查清楚,还有那个小厮的行踪我也一定会让人留意着。”
通敌是大罪,莫说此刻已经将漠北人抓到,就是将那毒药和襄儿这个证人一并送到大理寺,那清欢便无疑成了一个罪人。
可眼下,瞧着顾珩和阮卿并无此意,甚至有意让他亲自去查这件事情。
他是京畿城里掌管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更是清欢的嫡兄,但偏偏,顾珩和阮卿如此相信他,难道就不怕他一回去立马将清欢送出城,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还是说,顾珩和阮卿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挖出背后那些漠北人?
沉吟须臾,乔策安却又自嘲的轻笑了笑。
以他如今的身份,即便他能将清欢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来也必定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况且,顾珩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辅国大将军,就算将整个皇城翻过来,对顾珩来说,也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区区一个小厮,甚至不用他耗费一兵一卒,身边的那两个暗卫就能将人带到顾珩跟前。
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真的查出清欢犯错,他这个嫡兄真的能做到亲手将自己的妹妹送进牢狱中吗?
顿了顿,他终还是选择放下对顾珩和阮卿的敌意,握着剑颇有些不自然道:“今日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此等恩情日后我定会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