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策安的嗓音发哑,面色愈加难看。
他红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顾珩,“清欢只是下毒,如何会犯下通敌的大罪?”
阮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乔策安,知道他此刻在恼什么,便冷静道:“副指挥使可知道,温姑娘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
乔策安顿了顿,皱眉看向阮卿,“当今世上最毒的毒药便是一朝散,那位温姑娘左不过......”
“一朝散确实能让人在一个时辰之内不治身亡,可副指挥使细想想,温姑娘中的毒难道真的是一朝散吗?”阮卿立刻打断他的话。
自乔清欢被“送”回府后,乔策安自然也知道了温枕中毒的事,方才被激怒之下,他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想要为自己的妹妹洗脱罪名。
但方才看见阮卿那张无比平静的脸时,他才不得不开始回忆起来。
温枕中毒之后并非如毒药一朝散那般一个时辰之内就要了命,反而在病床上拖延了许久也不得治。
听说宫里经验丰富的太医去了,温枕所中的毒竟也没解。
如此奇怪的症状,确实与一朝散大相径庭。
可一朝散已是他知道的最毒的药了,要说起还有别的什么毒药能如此折磨人,他心中也犯起了难。
屋内寂静了些许时候,直至顾珩的轻咳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眼眉轻抬,看着比先前正经了几分,“十四年前的除夕夜,京都城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子,可本应在第三日离开的他们,却滞留在京都城许多日。”
“副指挥使可想起来是为何?”
闻言,乔策安攥着的手一顿,嘴唇紧抿似是一时陷在了回忆里。
不过片刻,他便神色一紧看向顾珩,颇有些不确定,“我曾看过大理寺的卷宗,当时的那位花青姑娘似是中了一种名叫缠离子的毒。”
想到此处,乔策安的呼吸也快了些,“难道如今的温姑娘也是中的此毒?”
若说起症状,倒真的与当年的花青一模一样,起初还能吃下些东西,可到最后连一滴水都灌不下去,全凭一口气吊着。
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醒不过来,这样的毒倒是真的能称得上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