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阮卿唤她。
“今夜就将此事弄清楚了吧,否则劳父亲挂心。”
阮娉婷神色复杂的看了阮卿一眼,自是觉得她这般临危不乱大抵是因为逃不掉罢了,于是便拆了那信,递到阮父跟前。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信中所述,不过女儿家心思,可其中内容以小楷书写,且走势流畅,墨色浓淡有致,可看出写信人极为用心。
阮娉婷将信交到阮父手中时,犹见阮父眉间紧锁,久久不言。
念完这信,她长舒一口气,而后转过身来朝着阮卿道:“大姐姐,莫不如我将这信也让你瞧瞧,看看这信中的内容是不是你所写?”
她低嗤一声,这信上的字迹是她幼时便从露华院临摹了来,自认与阮卿的字迹一般无二,所以就算放在阮父跟前,相信也无人看得穿。
如今证据确凿,阮卿这位尚书府的大姑娘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原来二妹妹言之凿凿,是因为手中有这封所谓的书信?”阮卿的目光幽幽放在阮娉婷的身上,轻笑一声过后,语气之中明显夹着嘲讽。
阮娉婷双颊似笼着一层寒霜,待听到阮卿的那声轻笑后,脸上便又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她拧着眉,面上并无一丝示弱的意思。
“大姐姐逞强,既说这信是假的也在情理之中,可若是这屋子里真藏了人,那便是大姐姐私相授受,再想狡辩也说不清的。”
这话在阮卿那里并没有掀起一丝惊澜,反而在片刻空阒后,从屋子中传来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身着玄衣的男子倏忽出现在廊下,挡住了大片晕黄,只那狐狸眼中藏满了不屑和高傲,让人轻易不敢接近。
他挑了挑眉,转眼间,语气温和了些,“阮枝枝,谁说我是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