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呐!还以为是定点爆破

人家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我可倒好,从设计院跑到甲方,又从甲方跑到乙方,最后还干起了监理,这不是典型的“人往低处流”嘛!

然而,我才不想将一辈子的时光都奉献给监理这份工作呢,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懊悔,当初为何没有去考取一个监理证。

若是有了这张证书,我的薪资一定会更高一些。

没有这个证,可真是吃了大亏,我明明能够胜任有证的工作,却无法拿到与之相匹配的工资。

虽然我未曾真正从事过监理工作,但对于监理知识也算是略知一二,曾经还与监理公司一同管理过石龙那个项目。

早在设计院的时候,老工程师就给我们上课专门讲述过监理事业在我国的发展历程,也谈到了国外监理的发展历史。

国外的监理可是要从项目立项开始就介入其中的,在整个设计和施工过程中都必须有监理的参与,那简直就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权威机构。

监理工程师必须是那些有着丰富设计和施工经验的资深工程师,一般只有年近不惑的人才能担此重任。

可是,在我国目前的阶段,监理不过是一个在甲方手下艰难求生的公司罢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听从甲方的安排,哪里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我国的监理工程师不是年纪轻轻、资历尚浅,就是已经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纪。

更为糟糕的是,工资待遇简直惨不忍睹!

只要是稍有能力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做监理,赚取那微薄得可怜的薪水,在这一点上,是绝对无法与甲方和乙方相抗衡的。

昨晚正做着美梦呢,突然就被一阵嘈杂的声响给惊醒了,那敲门声,砰砰响个不停。

我估计可能是查暂住证的吧?

前两天听小刘说,大前天也就是我来这儿之前已经查过了呀,怎么又来查了呢?

我迷迷糊糊爬起来一看,嘿,原来是对面楼的。

这事儿可给我提了个醒,我得赶紧去把暂住证给办了,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之前我还问过小刘:“要是没办暂住证,被查到了会怎么样啊?”

他说:“那可不得了,不是被抓走,就是扣身份证。”

这可太吓人了,我赶紧趁着中午去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也不贵,5 块钱 8 张。

办个暂住证也不错,以后老了拿出来看看,还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儿呢。

在这儿上班,简直就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我是腿也痛腰也酸。

下午,那位小黄工回到办公室,给我带来了几张合同表格,填好后明天就要交上去。

这可是要签一年的合同啊!我不禁担心自己是否能像那顽强的小草一样坚持下来?

工地分散得就像一座由很多小岛组成的群岛,又没有车辆可供乘坐,我只能靠着双脚在各个工地之间艰难跋涉。

中午还要在烈日的炙烤下,步行在上下班的小路上,那感觉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的鸭子,汗流如注。

原以为南昌上班工作累,现在想想,那里简直就是天堂,而这里才是真正的炼狱。

夜幕降临,我沐浴后又忙着浣洗衣物,待衣物晾晒完毕,顿感口渴难耐。

于是手提水壶,前去寻找小刘,欲讨一口水喝。

这小子仿佛人间蒸发,一下午都未见其踪影,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好在他弟弟帮我打开了小刘的房门,我这才得以烧壶水来解渴。

时已夜深,九点多了,小刘方才姗姗归来,邀我一同去吃宵夜,还将住在 501 室的两位甲方小姐也一同叫上。

这家酒店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广东就是这样,夜晚九点左右人们开始进入夜生活,吃宵夜喝酒唱歌,夜晚的宣泄放松洗去白天的疲惫。

我们内地人的休息就是早早睡觉,而他们的休息就是尽情放松。

墙上悬挂着一台电视机,屏幕不大,正在播放香港新闻。

食客们的喧闹声震耳欲聋,使人既难以听清声音,又难以看清字幕。

小刘叫来的这两位小姐,一位是文员,一位是服务员。

小黄工正处于找对象的年龄,看见俩年轻的小姐眼都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

那位文员自称是我的南昌老乡,此前我便知晓她来自江西某县城,现在却改口称自己是南昌人。

或许真是如此吧!祖籍南昌。

另一位小姐是服务员,的确生得貌美如花,但也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