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平神色平静的回答:“是当年建校时候,沙俄赠送给学校的,还有一些Винтовка Мосина。”他边说边边翻着手中的书。
“莫辛纳甘步枪?”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就连本已昏昏欲睡、躺在床上的梁书源也不禁惊呼起来。刘俞和陆瑾对视一眼,刘俞满脸的茫然,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毫无头绪。
梁书源带着几分羡慕的口吻对陆瑾说道:“你小子行啊,去见真家伙了?”
周景行也难掩好奇,凑了过来询问:“能说说看,那东西长什么样?”
“我也是第一次见怎么说呢?”陆瑾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刚才在那里,他都是半听半心不在焉的程度,现在努力回忆起来。他的目光时不时会瞄向程言,程言也看懂了陆瑾的意图,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才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然而,在这一片专注的氛围中,却有两个“异类”。只有刘俞和陆瑾觉得程言的双语讲解,就像是一首催眠曲,他们两个人的眼皮不断地在打着架。
“陆瑾,我好困?”刘俞的脑袋像个铅球,不受控制地朝着陆瑾的脑袋靠过去。
“我也一样。”陆瑾强撑着回应道,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倦意。两个人听着程言的双语讲解,脑袋昏昏沉沉的。陆瑾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在一片迷雾中飘荡,想要抓住点什么来驱赶困意,可那沙俄语的单词就像软绵绵的棉花,不断地往他的耳朵里钻,把他往梦乡更深处推。
刘俞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随时都可能被那名为“睡眠”的巨浪吞没。他努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程言的声音却像是有某种魔力,让他的困意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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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俩快要被睡魔完全征服的时候,突然,程言提高了音量,“Пора вставать!”
两个人迅速惊醒了过来,刘俞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带着一丝被吵醒的懊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寝室里,刚刚只是程言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陆瑾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本身就听到一个词就已经够他受得了,结果程言连环输出,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去,结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抓住桌子边缘,稳住身形后,看了看同样狼狈的刘俞,两人不禁相视苦笑。
程言看到他们俩的模样,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啊,这么精彩的内容都能睡着?看来我这‘Пора вставать(是时候起床了)’喊得真是及时。”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刘俞和陆瑾则是满脸通红,尴尬地挠挠头,努力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听程言的讲解。
“你也听不懂?”陆瑾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嘴唇几乎没怎么动,只是用嗓子眼儿挤出这几个字。
“我除了星条国语,其他的都听不懂。”刘俞压低声音回答,边说边无奈地耸耸肩,“程大哥,我真是低估他了,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啊。那知识储备,随便一掏就能把我们震住。”
“谁说不是,就语言这方面,我们就跟孙猴子翻跟头一样,差了十万八千里。”陆瑾小声地附和着,“人家那嘴里蹦出来的沙俄语,就跟唱歌似的,到了我们耳朵里,就全成了听不懂的鸟语,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早知道当初就听我爹和我爷爷的话,去沙俄国学西医了。”刘俞用手撑着脑袋,懊悔地说着,“要是去了,说不定现在我也能像程大哥那样,各种语言都能信手拈来呢,哪会像现在这样,像个二傻子似的,啥都听不懂,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