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眼尾赤色弥漫,借着浅薄的月光,低头看着臂膀里睡得香甜的女子。

此刻,她的脸色红得像喝醉酒,长长的睫羽挂着细碎水光,鼻尖凝满细密汗珠。

一闪一闪的,让他未曾歇过的炙热,又一次砰砰直跳。

就这般看了好一会,忽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掉她鼻尖的热汗,又将那缕压着的乌发勾了出来。

凑近,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盛京的秋天,清晨来得既晚又寒,鸟儿虫儿纷纷缩着脖子,藏进树窝里不肯冒头,四周安静到了极点。

没有火盆的床榻,二人紧紧拥在一角,甚是温暖。

肖辞慢慢闭上了眼睛。

………

日头早已过了三竿,窗外重重枝叶间,站着几只刚睡醒的鸟儿,抖着身上羽毛,叽哩哩叽哩哩地叫个不停。

花楹站在厢房门口,手里握着鸡毛掸子,一边装模作样地扫着木门,一边又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奈何她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傍身,哪怕贴近门缝,也听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远处的长竹椅上,徐小满似乎醉意未清,一把扇子盖在脸上,懒洋洋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整个好吃懒做的公子哥儿一样。

听着时不时传来的跺脚声,皱眉道:“你都在这里扫了快半个时辰了,再扫下去,门都要被你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