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乎赵贵人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般,便行礼告退回去了。
可她尚未回到自己的偏殿里,就忍不住不甘起来。
又来了那种眼神!虽平心而论,她们确有几分相似,但也因此,她为赵美人那会,初初侍寝就栽了个大跟头,成了后宫妃嫔明里暗里的笑谈。
她又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全拜那人所赐!
赵贵人气恨极了,却在看到贴身宫女腰间的纹绣香囊时,又心平气和起来。
母亲给她安排的这侍女倒是可以,有点子、有奇药,这下,可算是给她出了口气。
赵贵人带着宫女袅娜回殿了。
这边的瑞贵妃见了方才那位赵贵人,不知觉间就没了兴致再观光下去,“回罢。”
“诺。”
然而她回去之后,时常发呆愣神,往事渐渐随风似潮般侵袭而来,她止都止不住,偏生又说不得,恍惚成忧思。
不出所料的,她病倒了。
宫中医师们给出的脉诊为,风寒入体。
而盘足平坐的阴柔男人,旒冠束发,仍是章纹玄上衣、朱下裳,正于广华殿内的檀香木案台前批阅奏章。他听闻瑞贵妃之事,便对着旁边静候着的亲卫投去一眼,后者仍是恭敬点头。
齐瑄帝收回目光,“仓永,瑞贵妃抱恙,务必着太医令好生诊治。另有明徽如今双身子不便侍疾于前,便传召琛王来侍疾跟前,可休沐于府。”
“诺。”内侍宦官仓永接过皇帝口谕即刻躬身行礼退去传召。
过后,再晚些,敬事宦官们来了,齐瑄帝先缓缓开了口,“今夜,去扶摇宫。”
“诺。”
遂罢,他静静批阅着奏章。
另一边,琛王齐璟琛散值归来,便于府中接到旨意,颇感意外。不过母妃抱恙,他确实担心,便随着传召侍官入了长宏宫。
待一见到内殿里的瑞贵妃时,他猛地一惊,他的母妃,披头散发,正恍恍惚惚地起身四顾,跌跌撞撞的,就像失智了般,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齐璟琛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上前扶住她,“母妃、母妃?”
“来人、快来人啊,传太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