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头又站定南川兰面前,恨铁不成钢,“哼!臭丫头,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结果,也是个傻的!不说你闵族一带了,老子这多少俊俏后生,你怎么就吊死在那龟孙上呢?!”
老头儿说完狠狠一甩袖,就气冲冲地走向药房,走到一半,又转头对着南川兰,没好气道,“傻站着干嘛?!跟上!”
“多谢谷叔公。”南川兰一直任他发泄,见他消气大半,便轻笑地跟上他。
这位痴迷医毒的老者,自封谷主,也只让别人称他为“谷主”。他与她的父母为至交好友,自小便让她唤他“谷叔公”。
而谷叔公也是自她为了御子文放弃少主之位、改姓南川以来,唯一一个仍与她往来的长辈。
她心知,他此番待她,源于他多年前走失的稚女。而这情感寄托久了,自然也就带有几分真切了。
“……丫头,你这,寻常药物也没用了。”向来是破坏之变容易,恢复难啊。
“嗯,有劳谷叔公了。”南川兰敛了敛美眸,又起身走向案台,提笔写字,“这便是我这些年制得的毒方,谷叔公瞧瞧看。”
谷主拿起单子,一看一个不吱声,最后又是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丫头,果然这人啊,不能事事都完美。”就得让你情关吃苦头!不然这天赋、这聪明劲儿,甩了他培养了十几年的药童多少条街啊!
随之而来,又是深深的不忿与痛惜,哼!龟孙儿害人不浅。
然后老头把单子往兜里一放便屁颠屁颠地往外跑去,不行了,他现在就要亲自试验一下丫头的毒,他居然看不出来!
“谷叔公说的是。”南川兰话没说完,老头已经跑得不见了影。
看来,谷叔公很满意。毕竟,这是连修士都可中的毒。
过了几日,南川兰交给初见的药童一个包裹,“麻烦童子交与城外与我同行的少侠。另有,此为谷主的札记,予以童子为谢礼,辛苦童子了。”
“好。”那少年一听,立马提起包裹施展轻功往城外飞去。
这边的孜明,仍是入定打坐,时光于他而言,并无实在感。他也很快就收到了南川兰的解药与信条“碰巧此地应有尽有,解药已成。若,未解,玉必碎;已解,玉无光”。
他静静地看完,然后以玉为介,看了几眼城中的老少,便对着包裹点化灵力,接着人与物消失在原地。而在常人看来,只是马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