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将内务府总管叫来。
冯清瑶不动声色,由着太后去安排人为皇上填充后宫。
如此安排不至于让那陆昭仪恩宠太盛,若是趁着她有孕在身不能侍寝的功夫,让旁人有了皇嗣,于她这个皇后而言,并非好事。
陆昭仪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只是一时让皇帝得了趣,又没有旁人分恩宠,免不得要恃宠而骄。
来福这日到永和宫中宣旨,忍不住提点两句:“娘娘既然已经是这宫中的妃嫔,还是要每日去到皇后处按照规制行礼问安才是。”
陆昭仪日日被身边的太监宫女奉承着说好话,如何能听得进去一个太监这般说话,即便他是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终究不过只是个奴才。
她轻呵出声:“不是本宫不去给皇后请安,是皇后有着身子,每日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早就传下话来不必日日去给他请安。
更何况,夜里皇上闹的厉害,害得本宫腰膝酸软,起不得身,这些来福公公自然都是知晓的。何苦这般难为人呢?”
来福不由得想起夜里每逢陆昭仪侍寝,皇上都是让他守在帐子外。
起初陆昭仪似是极为隐忍,后来被宫里的嬷嬷专门教导了几日后,与皇帝床笫之间又变得极为招摇的样子。
有时更是将那帐帘掀起,故意要让旁人看见一般。
每逢此时,来福都恨不得堵住耳朵,紧闭双眼,那些声音依旧是往他耳朵里钻。
陆昭仪见他似是被说中的心中所想,双颊涨红,轻嗤一声。
来福平复几息后方才开口:“是奴才僭越了。”
说完他躬身行礼退出去。
对着空荡荡的门,陆昭仪神色阴沉,定定的盯着那处,“不过是个没有根的奴才,竟然肖想管起我的事。呸!”
这句正被去而复返的来福听在耳中,他立在门外一侧,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是夜,皇帝召陆昭仪侍寝,往日里都是来福随侍在侧。
更衣后朱载坤没见到来福,开口问询一旁的小太监,才知,他晚间吃坏了肚子,总是出虚恭,不得已,让人替换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