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君有些讶异:“你便是春寒斋之主?”

秋意泊笑着应了,白衣道君也笑了起来:“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与道友结识,可道友委实是个有趣的人。”

“道友客气了。”秋意泊摇了摇头:“道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下次谨慎些,弄成这般,不好清扫……”

“铲作一团,滋养花木便是。”白衣道君随口说道,紧接着他一顿,有些稀奇地看着秋意泊,品出他是什么意思,竟然是甩手就走,连眼神都不愿意再给秋意泊一个,秋意泊倚在门框上,打了个响指驱散了令人作呕的气味,气定神闲地说:“我知道道友是不忍见我铺子叫人打砸了,这才出手……我的意思是,下次就不能换个地方再杀吗?弄得这般满地是血泥的,真填了花木是要烧死的!不是所有的花都能大补的!”

白衣道君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随即轻笑起来,他并不回头,扬声道:“道友说的是,只是风水已经败坏,又当如何?”

“那我只能与街头的祥眠斋商议一番了……左右他就是卖棺材的,不怕坏了风水。”秋意泊答道。

白衣道君大笑出声,潇潇洒洒地走了。

秋意泊进的门去,泊意秋正好抬头来看,他道:“哎?我还当你要与他打起来呢。”

秋意泊一向是很好说话的,发疯都会特意挑好时间地点优选幻境,这种闹市纵马踩踏百姓的他是不怎么看得下去的,没想到今日安安稳稳地又进来了,还和那个白衣道君有说有笑。

“为何要与他打?”秋意泊反问道:“祸首必死,心术不正者或伤或死,我不备一份礼谢他主持公道就很失礼了。”

“无辜稚子呢?”泊意秋挑眉:“难道他们也有罪?”

“我不觉得。”秋意泊想了想,笑着说:“但我若想杀什么人,就会斩草除根,留着对方儿女做什么?等着养虎为患?”

泊意秋有些稀奇地看着他:“良心不会痛吗?”

“我都要杀人家爹妈老祖了,我还痛什么痛?再说了,虽然对方手段过分了一些,却是为我出头,我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好?”秋意泊侧脸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道心动摇吗?走,我带你去上京。”

“去上京作甚?!”

“看看孤舟师祖走了没。”秋意泊认真的说:“挨几顿打就清醒了。”

在秋意泊看来,泊意秋能纠结这些事情,要么就是嘴贱故意来杠他,要么是他道心动摇,总而言之,吃两记孤舟师祖的人格修正剑都是不错的选择——要是他有事,就打他两顿,要是他没事,还是打他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