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斜眼看去,大有’你再逼逼我年轻,我就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的意味在里头,霜落道君感叹了一声:“原来你是真的穷啊!”

秋意泊:“……???”

“不就是烧一点点星晶吗?这样的速度已经是举世难求了,用来代步再好不过,还省事省力,一点钱算什么?居然取名叫’费得多‘,亏你想的出来。”

秋意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霜落道君道君确实也没说错。

他就是穷。

穷的看着点星晶能哭得眼泪从嘴角流下来的那种。

“那前辈心疼心疼我?赏我一些晶币用来花销?”

霜落道君:“……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也不是不行?”

飘霜楼说着是道君的道场,避世绝尘,神秘莫测,闲人免近,实则也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九层高楼罢了,秋意泊连一百多层的大楼见过,区区九层,不足挂齿。

九层高楼的最高处,有一座天台,秋意泊与霜落道君便落在了此处。天台上摆了一张罗汉床,并一张桌子。桌上随意摆着八色攒盒与茶水,像是之前霜落道君吃剩下的。周围并无弟子等候,倒也显得自在。

一到了这里,霜落道君便放松了下来,他盘腿坐在了罗汉床上,随意地说:“随便坐。”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几个弟子,对两人行过一礼后快速地将桌上清干净了,又患上了新的茶水糕点。秋意泊在罗汉床另一侧坐下,他拈了串葡萄一边吃,一边仰着头看周围的禁制。

“别看了。”忽地,霜落道君嗤笑道:“闻光那个老东西想开你家的门,容易得很,他早年得了个机缘,摘星诀……哦,你不知道,我们道界曾经有一位合道道君,传言这位道君手可摘星辰……就是个神偷,他自己嘴上说着看不上这些旁门左道,修炼得倒是有模有样。”

秋意泊喝了一口茶,然后默默地放了下来……真难喝。“那你们就不担心……嗯?”

“只要闻光不想找死,他不敢。”霜落道君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秋意泊的神情,见他神情淡淡,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秋意泊眉目微动,只想夸一句这个道界的道君心可真大。

闻光岛郡派弟子闯他家,多少是有些试探的意思,可既然敢于试探,又怎么保证没有下一次呢?人总不会天天都待在家里,也不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最佳状态,随时应对不知何时就会闯入家中的对手……他们是怎么放心的?

霜落道君一哂:“以后你就知道了。”

话音方落,便有弟子前来禀报:“老祖,闻光道君求见。”

霜落道君看也未看那弟子,直接了当地说:“让他滚。”

秋意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霜落道君扬眉,这让他精致的小脸上充满着一种微妙的鄙夷之色:“不见就不见了,闻光又能奈我何?”

秋意泊一顿,不禁摇头。不多时,那弟子又来报,道:“老祖,闻光道君言道他是来向老祖与长生道君赔罪的,还带了歉仪,还望老祖开恩,许他一见。”

“让他滚。”霜落道君还是那一句话。

秋意泊眉间一动,问道:“闻光道君……嗯?”

秋意泊虽未说出口,霜落道君却似有所知,随即颔首:“不必理会他,他不过是凑数的。”

秋意泊垂下了眼帘,霜落道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不可杀他,否则麻烦缠身。”

秋意泊应了一声,示意自己清楚了,心中却不禁感叹了一声——这道界玩的真大。

只是不知道操盘手又是哪一位呢?

是白玉京那位焚月道君,还是齐云城那位素未蒙面的道君?

怪不得他出现后并未有道君主动寻上门来……八个就是正正好好,再多一个,不论是投向哪一方,天平都会瞬间倾覆,他居中才是最好的。

秋意泊只觉得洞阳道界这帮子道君未免默契的太过可怕。

秋意泊正想说什么,却见那弟子去而复返,霜落道君不耐烦地道:“他怎么还不滚?都说了不见!”

弟子一顿,问难地说:“老祖,这回是八卦道君来访。”

“八卦?”霜落道君撇了撇嘴,随即看向了秋意泊:“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来寻你的,你若是觉得麻烦,现在就走吧。”

秋意泊道:“见一见也无妨。”

他们回来坐下有一盏茶吗?闻光道君见他们二人同行,猜到他们来了最近的飘霜楼也不足以为奇,可八卦道君却也来了,还来的这么及时……齐云城到飘霜楼,道君正常赶路过来也得半日,当然那等借法则赶路确实是转瞬即至,但没有急事谁用这种方法赶路啊?

这飘霜楼,怕是个筛子吧?

霜落道君应该清楚。

八卦道君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九楼,他身着一身紫衣,饰以黄金,雍容贵气,霜落道君也不与他客气:“坐吧。”

八卦道君矜持地对着霜落道君颔首:“霜落道友,长生道友。”

霜落道君道:“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说罢,霜落道君甩手就走,压根不给两人阻拦的机会,秋意泊清楚地看见他满脸都写着‘你乐意你见,我懒得理他,溜了’。秋意泊失笑:“霜落道友性格直爽,八卦道友勿要见怪。”

“霜落道友向来如此。”八卦道君与秋意泊客气了之后,道:“今日我来,是听闻闻光道君门下弟子擅闯了无名阁,道友家中无恙否?”

“多谢到有关怀,家中一切皆好。”秋意泊也不意外,之前霜落带着他去问了两个道君门下,都说不认识——到了道君境界,自动开通全球通服务,想告诉道君什么直接张张嘴就是了,他含笑道:“亏的有霜落道友帮我,否则我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弟子,竟然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