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榕躬身道“回郎君,共有八间。”
“那我与探花、榜眼一间,其余人均分入内,还有庙中侧殿一应凑合吧,封闭房门,等太医到后再说其他。&ot;
“是。”众人齐声应诺。
而皇宫这头,泽帝与众位肱骨方收到新科状元游街发现了天花百姓惊恐踩踏,震惊之余正要开始处置,又听人来报民众已经平安疏散,受伤的也送到了医馆,状元郎等人与那对疑似是天花的母女正自锁在城隍庙中,请宫中派遣太医前去看诊。
泽帝微微吐出一口气,抬手道∶“责令太医署派遣太医前去城隍庙。”
他身旁的太监应是,一路小跑着出去了,泽帝看向了秋澜和,道“秋相公,你有一个好侄子。&ot;
“多谢陛下赞誉。”秋澜和依旧是气定神闲,似乎半点没有把天花陡然出现在燕京这件事放在眼中,王阁老上前一步道∶“陛下,京中出现疫症,陛下圣体乃国之根本,老臣请陛下暂避。”
“不必。”泽帝沉声道∶“区区天花,尚未确认,朕便落荒而逃…朕还未到这个地步,只令太子暂避便可。”
王阁老颔首,众臣子亦无异议,王阁老接着道∶“时疫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燕京,其中定有蹊跷,还请陛下严查。”
众人心头都沉甸甸的,目前虽说在西南边已经出现了灾民,但并无爆发时疫的消息传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燕京城中依然暗中爆发了时疫,二是西南已经爆发了时疫,但地方官隐瞒不报,时疫已经通过各种自然渠道进入了燕京。三是令众人最不愿意面对的,也是可能性最小的————有人刻意将天花病人用过的物品带入城中,引发大规模天花。
泽帝自己也能想到这些,他问道∶“赵相公,赈灾一直由你与秋相公主持,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赵阁老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回陛下,乾河州刺史严可令并未有关于时疫的奏报。”
“秋相公”
“禀陛下,并无。”秋澜和答道。
殿中一时不再有人说话,泽帝揉了揉眉心,示意诸位大臣都坐下吧,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过了许久,泽帝才道“这件事,还是累秋相公了。”
“臣领旨。”秋澜和应喏。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医的消息传回了宫中———不是天花,是类天花,此类虽然病状前期表现与天花相同,却要比天花轻得多。但同样具有传染性,所幸秋状元将人已经隔开了,此类天花在医书中有防范的汤药记载,喝过一剂药过个日,不见病发便无事了。
至于邪从何来还未知晓,有待查证。
太医见过天花病人,自然不能立刻回宫禀报,此刻还留在城隍庙中打算为其余人等熬制防范天花的汤药,
结果人刚出房间,就被侍卫们毕恭毕敬地请进了一间空房里,大家都非常自觉地让太医独处,汤药方子是死的,隔墙传出话去叫人配了再扔进来熬一下就完事儿了。
一行几十号人就待在狭小的城隍庙里熬着,榜眼笑着摇头道“原本想着怎么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没想到这马半路撅了蹄子。”
秋意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怎么不是我也没想到啊……我家还给我摆了流水席,我一口都没吃上。&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