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轻抚着她背脊,给女儿掖好被子,“睡吧。”
再等过几日,萄萄就要开始针灸治眼睛。
宿窈光是想想都心疼的不行。
宿窈这几日都没睡好,眼下隐隐青黑,周道叙的事落定下来,宿窈在积攒多日的倦意之下,也沉沉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过来时,外面已近傍晚。
院子里传来声音,宿窈瞬间辨别,她来到外间,就看到父女俩正在院子里散步。
周道叙抱着萄萄去摘院里的海棠花。
“爹爹,我摘到啦!”
周道叙没理女儿,他听到后方动静,转身就见宿窈站在檐下。
周道叙勾了勾唇,抱着女儿过去。
宿窈上下打量着他,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
周道叙眼眸含着淡笑,“傻站着做什么,我回来了。”
宿窈只是看着他,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周道叙揽住腰抱进了屋里,他另一只手还抱着萄萄。
夫妻俩对视,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萄萄被梁嬷嬷提前抱了出去。
屋里只剩二人。
宿窈抿了抿唇,眼尾发红,“你快吓死我了。”
周道叙把人扣在怀里,手里力道收紧,似乎要嵌进骨头缝里似的。
宿窈由他抱着。
周道叙吻着她发顶,“窈窈,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的。”
就算剩一口气,周道叙爬也要爬回她身边。
宿窈心里还是不放心,“你快脱了衣服,我检查看看。”
周道叙垂目看她,摊开了手。
宽阔流畅身形下,只有肩臂有一道细浅的剑伤。
周道叙已经沐浴过了,肩膀的痕迹根本算不得伤,周道叙都没上药。
宿窈瞪了一眼他:“过来上药。”
宿窈力道很轻,药膏清凉,她专注看着那伤口,扑簌的长睫颤动。
周道叙本就体热,被宿窈一碰,他身体便绷紧了。
宿窈还没察觉到,等给他贴好纱布后,这才问起了宁王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