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叙不疾不徐,把玩着宿窈发尾,又缓声发问。
“可以吗?”
像是一头觊觎已久的野狼,把猎物刁回洞里前,还有口头形式地问一句,可以吗?
宿窈把自己侧脸贴在了他肩臂,视线尽头,是今日刚摆进盥室里的梅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待到难熬处时,她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
月隐枝头。
屋里动静没怎么停过。
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灯。
美人如画,身姿纤柔。
宿窈像是一朵云飘来飘去,等到她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宿窈四肢浑身都酸痛的厉害,昨夜隐约感觉周道叙还给她按揉了,身上都像是被碾了好几回似的。
忆起昨晚,宿窈面红耳赤。
她用被子蒙住脸,这才发现底下床褥子和被子都是换过了的。
脚步声从外间传来。
周道叙站在床边,他垂眸,床上的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发顶,柔密青丝有些都落在了周道叙枕上。
周道叙勾唇,单腿支在床上,把人直接捞到怀里。
宿窈一声惊呼。
“醒了?”
她望着周道叙面庞,扬着下巴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这人昨晚就跟吃了药似的,全身上下咬了个遍,还屡屡逼着宿窈回答他那些话。
让她摸这又摸那。
宿窈越想越羞耻,她没忍住瞪了周道叙一眼。
女子眉间带着娇态,似乎一如之前,又仿佛有什么改变了。
周道叙轻笑一声,贴在宿窈耳边,酥酥麻麻的。
周道叙又把人搂紧了些,“难得一次,如此酣畅淋漓。”
宿窈彻底红了脸,她手心堵住周道叙唇间,“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