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看着自己的腿,心中无奈,只好先躺下,抱着女儿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
这几日周道叙和秦峥都离了兵部,兵部压了不少折子,还有五军营的事,小事皆由副将拍板决定,还有许多别的事得周道叙拿主意。
等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对面正屋里已经暗了灯。
周道叙没睡意,也不打算睡,他直接去了李光亭院里。
小主,
这才什么时候,李光亭才从药房里出来。
李光亭:“哟,周将军难得来找我了。”
多数北地的同僚好友还是沿袭旧时称呼。
周道叙独身而来,凤眸扫了眼好友,漫不经心道:“喝酒?”
李光亭嗤笑:“我就当舍命陪君子了,你今晚想喝多少,我都奉陪。”
周道叙又不是借酒消愁。
他没什么可愁的。
一杯杯酒下肚,挡住了凛冽寒风。
两人都不怕冷。
李光亭:“以后你要带她回漠北?”
周道叙摇头,他靠在椅背上,漆黑眼眸望向前方,颇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雍州严寒,不适宜她养病。”
那倒也是,京城只是冬日寒冷,其余时候气候正好。
李光亭做好了今晚醉酒的准备,才刚喝了几杯,对面那人就起身了。
“你去哪?”
周道叙瞥了眼李光亭,“回岩晖院。”
“你不是才来?”
周道叙:“没意思,回去了。”
周道叙回了岩晖院,又在正屋外站了有一会时间,后又去练武场练了半宿的剑,这也才过子时,重回到院子里,正屋还是安安静静的。
周道叙又进了书房,等到天蒙蒙亮时,正屋里才有动静传来。
萄萄先起床,她没吵醒娘亲,小家伙穿好衣服就跑到了院子里。
萄萄敲着书房的门。
小桃与陈锋都没拦她。
屋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周道叙看着脚边的人,眉梢微挑,沉声:“萄萄?”
萄萄皱了皱小眉毛,伸出双臂,“爹爹抱。”
周道叙单臂把她放到肩上,“你娘醒了?”
萄萄摇头,她凑在周道叙耳边。
“爹爹,昨晚娘亲梦里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