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璃连连点头,“侯爷放心,音颜做了错事,是该被好好管教了,以我俩的性子,怎地生出音颜这个泼猴儿来。”
秦峥懒懒扯了扯唇,“是吗。”
江莫璃忍不住看了眼秦峥,正好对上他冰冷嘲讽的眼神。
可下一瞬,秦峥便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莫璃来不及细思秦峥眼中的意思,转眼,秦峥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成婚几年,夫妻俩关系与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江莫璃面上嘲讽一笑。
她望着秦峥远去的背影,心中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
秦峥回到晟明院。
书房里,他眉眼极沉,靠在椅背上,拧紧了眉。
引泉忍不住道:“侯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秦峥扯了扯唇,“李徇走了?”
引泉点了点头,忍不住道:“走之前,夫人还去看过一次。”
秦峥面上露出一丝嘲讽。
引泉便没再开口。
半晌后,引泉又忍不住道:“侯爷,还有十来日就是流溪的忌日了,他家里老娘还在,我想去瞧瞧。”
秦峥嗯声。
流溪与引泉都是从小就跟在秦峥身边的,流溪与引泉情同手足。
就在江令窈带着秦承郢逃跑那日,秦峥本是在城外抓捕兵部外逃的小吏,流溪与他同路。
当晚,秦峥一行人就住了县令府衙里,距离江令窈入住的客栈不远。
那小吏贪赌欠债,于是把兵部锻造兵器的计划泄露给了西狄人,当晚就在县令设宴宴请秦峥等人时,西狄探子直接闯进来想要救走小吏。
而那时,秦峥已醉了酒。
等他再醒来时,自己身处在县令府衙的厢房中,县令全家被杀,一个活口都没留。
流溪也死在了当晚。
引泉离开书房,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公子与夫人这几年的丑事,自以为瞒天过海,殊不知要是没有侯爷的允许,那二人能如此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