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云的事业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产量一定得要跟上。
等作坊盖好之后,还要继续扩招人手。
至少要招到六十个人,才能让那么大个作坊正常运行起来。
除了原先的一些岗位,还要增加看守仓库、记账等岗位。
别的岗位可以招外面的人,但是记账,看管仓库这些,必须要自己信得过的人才行。
沈如云便想到了蔡铭。
除了赵福生那几个,蔡铭也是村子里少有的知识分子了。
他爹蔡生三十八岁的时候考中了秀才,蔡铭出生后,一直由他的秀才爹亲自教导,学问不比外面的学子差。
南风书院那是一个夫子教很多学生,蔡铭从小接受的都是一对一的教育。
再加上,他本人也足够有天赋。
要不是后来蔡生走的突然,家里一下子失去了支柱,他娘又常年卧病在床。
蔡铭肯定能在科举这条路上走下去。
有学问、又聪明、性格还沉稳,非常适合记账这个岗位。
就是不知道蔡铭愿不愿意。
平常蔡铭就很少跟村里其他人打交道,来往很少,蔡家也住在村西头,距离村中心比较远的位置。
沈如云一个已婚妇女,实在不好单独去蔡家。
再说了跟蔡铭也没有交情,还是托老村长去问问。
她准备了一些礼品,孙德贵接下这个任务,便匆匆来到了蔡家。
蔡母的病情又加重了,因为没钱去看大夫,一直吃一个药方,这么多年了,一点好转都没有,还把身子拖垮了。
蔡铭双眼赤红刚准备冲出去找吴大夫,被蔡母拉住。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吴大夫给她看了那么多年的病,要是有办法,她早就好了。
蔡母深知自己极有可能撑不过今年冬天了,除非能去县城或者府城,找更好的大夫治疗。
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她也不想再给儿子增加负担。
孙德贵来的时候,蔡母趴在床边猛烈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蔡铭红着眼跪在床边,苦苦央求她吃药。
这一幕看的孙德贵眼睛酸酸的。
他也清楚蔡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