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心下好笑,面上不显:“三婶有何事需要我帮忙?我来青州才多久,孟家出面都解决不了的,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对视,都心知肚明对方说的是什么。
路禾以为孟心婉懂了,该告辞了。
可孟心婉却道:“此次你受了委屈,三婶知道。可肖家七爷,也是被那富商骗了,以为他真的吃坏了,这才抓了你。”
“至于在牢中有些针对你,是因为彩甜。”
“小禾儿可能有所不知,彩甜与他七堂叔关系最是要好,肖家七爷一直将彩甜当做自己女儿疼的,此事也算是情有可原。”
“你若气不过,让他在里面受上几天罪,小惩大诫一番,再放出来就是了。”
路禾直接给她表现了什么叫百般茫然。
“三婶,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肖同知是被关着还是被放出来,哪里是我说了算的?”
“他被关,是因为罔顾律法,这应该如何处置,放不放,怎么放,怎么会扯到我身上?”
“三婶,你委实高看我了。”
孟心婉提肖彩甜,是想让路禾觉得是她不仁在先,自作自受,从而松口。
可路禾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分明是孟家错拉郎配,怎么他们家就一定要接着?
什么鬼逻辑。
孟心婉见她不吃这一套,便换了一套。
“我知道三婶同你相处时间甚短,你不给我这面子也正常。”
“可是小禾儿,你便是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你三叔的面子上,解了这次误会,让静王将肖家七爷关上几天便算了。”
路禾要装傻,她偏要挑破。
“况且那要谋算你铺子的人,是那富商,肖家七爷是真的受了骗。”
路禾眯了眯眼睛,她既然要这么说,那她也就不装了。
抽回一直被孟心婉握着的手,笑问路清:“三叔一直不说话,可也是赞同三婶说的?”
路清皱了皱眉,没吭声。
不是默认,也不是赞同,而是答应了孟夫子。
那位肖家七爷若是这般容易受骗,又被亲眷所影响从而罔顾律法为难路禾,那就表示他不适合做官。
做官,应当清正廉明,事事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