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淑女该这么拿小手袋,是不该甩来甩去。
哼哼,这下完美了!
七原武无语了,这只藏狐也就能漂亮两分钟,两分钟后一定露出狐狸尾巴,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反正把他不讲理的事糊弄过去了,直接去洗漱,也没吃早餐就出发去游览祭典,体验民俗。
清见琉璃跟着他出了门,踩着小木屐“咔嗒咔嗒”响,很高兴地朝远处一指:“祭典在那边的公园里,那里有两百多株樱花树,每年都很漂亮。”
七原武瞧了两眼,发现街上的行人拖家带口基本都在往那方向去,不由更有兴趣:“那咱也赶紧去。”
他还是比较喜欢凑热闹的,带着清见琉璃随着人流就赶到了这个小型散步公园,而春日祭其实就是庙会,这儿已经有不少小摊子,在公园入口处的小广场上整齐排了两列,从玩的、用的到吃的都有,供人们游览之余消遣一下。
广场一头还有“表演”,由一些年纪大的居民自愿免费出演,这会儿正举行“春日祭”,敲着鼓,喊着号子,由一名穿神官服饰的老人在两名巫女陪同下,通过樱花花瓣的大小、颜色来占卜,以确定今年是丰年还是荒年。
这里围了好多人,都面带笑容看着,而神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神官,把樱花瓣放在一个装满清水的浅碗里晃了一会儿,就兴奋高声向周围的人宣布,今年是丰年,大丰特丰,母猪产崽,老牛生子,羊满圈米满筐,渔获捞不尽,人丁兴旺,万事顺遂,好的不能再好了!
演技相当不错,晚餐应该可以加鸡腿,周围围观民众也一起鼓掌,人人喜笑颜开。清见琉璃甩着小手袋看得也很高兴,对七原武乐道:“今年又是丰年,已经连续十一年是丰年了。”
七原武也跟着鼓掌捧场,但忍不住笑道:“原来十二年前你是这会儿掉进河里的。”
清见琉璃小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爱凑热闹的性格,要不是落水生病出不了门,怎么可能不来。”七原武笑道,“你明显没看十二年前的春日祭,这种表演怎么可能占卜出荒年,肯定要求个好口彩,一定要大丰特丰,所以即便办上五十年,也会连丰五十年,中间不可能间断。”
好像有点道理,但清见琉璃不服道:“这是民俗啊,要是每年都说是丰年,那办这种活动还有什么意义?只求个心理安慰吗?肯定要判断一下才能下结论,是有可能出现荒年占卜的,怎么可能五十年都一样。”
这会儿占卜活动已经结束,换上了神乐舞,当地居民又开始拍鬼神马屁,交特殊保护费,希望今年鬼神们能继续照顾照顾。
七原武拉着她去看樱花,笑道:“在古时候是有意义的,通过樱花开花早晚,花朵表征,有经验的老人能大概猜出当年夏长夏短、雨水情况,自然能占卜出是否丰收,要不要提前备荒,有一定准确率和实用性,但到了现代,都有气象台了,明年气候情况都能预测,大家心里也都有数,所以这种活动也就只剩取个好彩头的作用,谁疯了会去败兴。”
清见琉璃恍然大悟,难怪每年的春日祭都差不多,都快改游园会了,原来是已经被科学发展淘汰,大家都在搞形式主义,就自己哄着自己玩。
不过无所谓,只要好玩就行了,她兴致丝毫不减,又陪着七原武去樱花大道看樱花——这公园的樱花大道,只由两百多株樱花树组成,不能和东京之类地方动不动就上千株、几千株比,但依旧很漂亮。
而且大道两侧全是大山樱,品种一致,花期一致,这会儿齐齐盛开,勉强也能说一声一眼望不到尽头,入眼全是纯白微粉的樱花,非常壮观,偶有轻风抚过,又零散几片樱花瓣凄凄飘下,又能添一些浪漫哀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