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那就是这些日子频频阻扰自己的女鬼。

如今警方查到学校，他也是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到首都的，自然不想留下麻烦。

要不是附近装了监控，灰袍道士都欲打算在此地杀死童渔，永绝后患。

感知到杀意的封戈瞳眸泛冷，似山巅寒雪令人不寒而栗。

只听耳畔一声金属锵锵嗡鸣。

通体漆黑的长枪刺破天际，截断雨幕，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眼看枪头尖端就要刺穿灰袍道士的头颅，童渔连忙出声制止。

“别杀他！”

长枪猝然停在半空，离灰袍道士眼球只差毫厘，他双目圆睁，眼球几乎暴出，尽是惊惧与后怕，整个人不受控地跌坐在地上，吓晕了过去。

封戈冷冷睨了一眼地上的人，左手微抬，长枪立于身侧，镌刻着‘碎魂’二字的长柄泛着诡谲幽光。

“他想杀你。”

童渔意外于他对杀意如此敏锐，不过想起他生前是将军，敏锐也正常。只是她感到疑惑的是，那人只是动了一下想要杀她的念头，他便这么愤怒做什么？

童渔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的安危？”

对于他来说，她应该只是一个为了活命不得已与他结阴婚的倒霉蛋吧？即便她现在死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毕竟那份阴婚契书，只对童渔有效而已。

封戈逐渐冷静下来，单单是感知到灰袍道士对她的一丝杀意，他便失了理智，怒不可遏。

纵使生前在战场上，听到敌人叫嚣，或是回王城，受到一批又一批杀手的围攻，也没有如此愤怒。

他深吸了口气，明知不是人类，根本不需要呼吸，但此刻还是不禁以人类方式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