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宫宴上,他不好提案子的事,今日便急匆匆地来找皇帝商讨,想让他务必严惩,不可轻拿轻放。
但盛国皇帝却并不想与他多谈扬州和冀州案子的事情。
只见盛国老皇帝慈爱地看着萧稷,轻笑道:“稷儿,朕以为你急匆匆过来,是要求赐婚之事。”
私下里无人的时候,皇帝都亲切的唤他稷儿,但萧稷却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
“臣与钰棠公主的婚事毕竟牵扯两国,陛下要深思熟虑也是应该的,不急于一时。倒是两州的贪腐案,陛下定要严查。”
见萧稷揪着案子不愿放手,皇帝深叹口气,“稷儿,你毕竟还年轻,做事终究是急躁了些。你可知这两案背后牵涉多少官员?多少人的利益被牵扯其中?”
“一棵大树若是不及时砍掉腐败的枝桠,岂非要烂到根上?”
“可若操之过急,那些空缺了的位置由谁补上?即便有人替位,你又怎知他不是下一个贪腐之人?”
萧稷拧眉,陷入沉默。盛国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你一心为民,见不得百姓受苦,但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为君之道,讲究的是平衡。”
皇帝这话令萧稷心中一凛,他过界了。
“臣明白了,是臣莽撞。万事但凭陛下做主。”
皇帝满意地勾唇笑笑,并未因为他的越界而不悦。
“此处无外人,稷儿不必遵那些虚礼。”皇帝走近几步,伸手想要亲切地抚上他的肩膀,萧稷却后退了一步,依旧恭敬地拘着礼。
皇帝见他如此,有些低落地垂眸,“朕知道,当初是朕亏欠了你和你的娘亲。若朕没有为了皇位而弃了她,你如今也不会只是一个已故将军之子。”
“臣的父亲是为守边疆为百姓而牺牲的英雄,臣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荣幸。”萧稷看向皇帝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皇帝听他这么说,亦没有任何不满,极是纵容地道:“对,萧老将军确是我盛国英雄,朕永远感念他为盛国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故去了,对你,朕应更加照顾才是。你的婚事,朕也极重视,只是那位钰棠公主与你……并不相配。”
“陛下不允?”
“哦,也不是。只是稷儿,你当真想娶钰棠公主?是出自真心?”
萧稷见皇帝怀疑,当即便跪下身去,“臣是真心倾慕于钰棠公主。”
“好,既然你是真心
翌日,早朝过后萧稷便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