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沉默了。
谁说不是呢?
若非男人非要左拥右抱,也不至于此。
陈丽珠搓了搓脸:“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还有件旧事,我也是近日才听说的。……”
“当年我外祖家知道父亲偏宠那位柳姨娘之后,是让母亲同他和离的。是母亲她自己不愿意。”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了。
家里愿意让他和离,是他自己不愿意,并且一手缔造了柳氏的悲剧。
“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强求并非好事。”薛沉鱼不好评价她人事,只是替她们不值。
国公夫人都是能嫁地一个待她好的男子,想必不会活得如此半生愤懑,爱而不得。
陈明轩的生母柳姨娘若是能放下那个男人,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丽珠心有所感,点点头,然后执起银箸夹了块点心。
作为新娘子的杜婧鸢,却早就塞了一嘴,生怕吃慢了抢不到。
这全都是因为,她们刚到时,薛沉鱼说了一句:“寻味楼的点心可是很难得了,今日要不是你们来寻味楼的门都不会开。”
薛沉鱼扶额:她是真怕这货被噎死。
“按理说,今个儿是你的新婚第一天,你应该跟你的丈夫在浓情蜜意才对。你找我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成婚头一天就那啥了。”
婚变两个字确实是不太好听,也不吉利,所以薛沉鱼选择不说。
“我原本也想的。”
杜婧鸢确实噎到了,赶紧灌了口茶水,才说道:“可你想想,洞房花烛夜我俩就各睡各的,一大早刚给长辈敬了茶,还没来得及回去,他就被人叫走了。”
“手都没拉一下,哪来的浓情蜜意呀?”
薛沉鱼顿了顿,“被人给叫走了?是谁如此不识趣,莫说已经歇年了,陛下都已经封笔,选择他新婚头一天就把人叫走,那人未免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杜婧鸢摇摇头,“不知道,没说,衣服都没换,神秘兮兮地就走了。”
薛沉鱼略作思考,陈明轩对杜婧鸢的心思,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也不太像那种把人姑娘骗到手就露出真面目的人。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号召力,把新婚第一天,本该在家里跟新婚妻子浓情蜜意的人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