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差一点就被诚王世子认出来了。
倘若他也问自己一句:“你岳父被人如此诋毁,你也不在乎么?”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众人先后出了园子。
司徒祯也准备离开,临行前看了小楼上一眼,问薛淮:“真的不需要本世子送你回家么?”
“我可是大人了,不用人送。”薛淮信誓旦旦。
“那行,薛小大人自己保重,下次我去营里还带你。”
“那就多谢世子了!”
薛沉鱼在楼上看他说这话,都忍不住笑。
司徒祯忽而有感似的朝楼上看了一眼,吓得薛沉鱼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把窗户关了。
陈丽珠问她:“好端端的把窗户关上做什么?”
她才意识到,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了一会儿,司徒祯终于带着人走了。
薛淮意气风发的跑上楼来,“长姐长姐,刚才你都看见了么?我将他们说的都无话可说了。”
“我看见了的。”薛沉鱼笑容浅淡,“你输了。”
听见“你输了”三个字,薛淮原本还斗志昂扬的脑袋,一下就耷拉下去了。
“阿姐,你们打赌的是什么呀?”薛落雁着急的问。
她憋半天了,可太好奇了。
陈丽珠也催着问。
薛沉鱼笑了笑,戳着薛淮的脸颊让他说。
“阿姐跟我打赌,今日这件事情不用动拳头就能让他们如丧家犬。”
他赌的自然是要跟他们打一架才能让他们认输。
薛淮自己心里也清楚,虽然随后是诚王世子出面让他们彻底不敢吭声了,但就算诚王世子不出面,也完全不需要动拳头,就能让他们闭嘴。
“平安,你得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靠拳头解决,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拳头解决的。有时候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才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