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程若安的要求,改造前面倒座房的时候,搭起架子还用油布遮挡住,不让过路人看到他们是在改铺面。
杨瓦匠只带了一队工人来,加上他和他弟弟,一共九个人。
除了他和他弟,其余人都留在前面改铺面。
他们两人则是直接跟着程若安到而二进院子的侧门来,在程若安偶尔的现场指挥下盖厕所。
司少珩回来之后,给孩子启蒙的工作就完全落到了他身上。
胡大夫继续给程若安上课。
程宅的工程持续了七八日,杨瓦匠和他弟偶尔遇到拿不准怎么做的时候,就会让大鹏去给程若安传话,让她过去看看。
就经常会出现一种情况,程若安两眼通红的来厕所的施工现场,带着才哭过之后的浓浓鼻音,给他们讲哪里怎么弄,这里怎么修。
杨六问他哥杨瓦匠,“这程二娘子是天天在后院挨相公的打骂吗?怎么经常都在哭啊。”
杨瓦匠赶紧嘘声,“你瞎说什么呢?程二娘子的相公是个读书人,还依仗程家给他花钱读书和科考,怎么可能打骂程二娘子呢。”
“那她天天哭啥?”
“咳咳,听说程二娘子在学医,约莫是被师傅给训斥哭的吧?”
“也是,男娃从小学医都男,何况程二娘子是个女子,还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医……”
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医的程若安,此时正在后院新搭起来的药庐边嚎啕大哭。
她捂着自己满是针眼的左手,嗷嗷哭:“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学医,若有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学医了。”
胡大夫瞥了她一眼,拿着一个紫砂茶壶,坐回了自己的摇椅里面。
“哭也没用,骂也没用,金针我用酒精消毒过了,你自己回忆着我方才说过的那些穴位浅扎一下吧。”
酒坊还没建起来,但是胡大夫已经开始教针法了,程若安只能从空间里拿出酒精来先用着。
她拿出来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胡大夫千万不能喝。
胡大夫一听,这和火烧、用沸水煮金针是一个效果的,甚至效果更好之后,就嗔怪地瞪了程若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