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拍好船,瞬间往下连续跌了两个大的落差,船身如同失控的野马般剧烈打转,差点翻船。众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湍急的水流声。等到好不容易稳住船,已经转了好几个大圈,每个人都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邪抬头看到张起灵依旧稳稳地站在船头,目光始终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仿佛周围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而时似年拉着他们两个的腰带,手上青筋暴起,将他们两个稳稳的摁在船的中间,不让他们有丝毫移动的可能。

最可怜的是刘丧,他抱着独木舟的一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看起来快要吐了。

无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未出口,但坡度忽然间变大,从刚才的 60 度一下子变成了 45 度。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底下的淤泥依旧没有完全覆盖整个山谷的底部,有很多如同尖刺一般的岩石参差不齐地突出在淤泥之外。

那些岩石尖锐锋利,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阴森的寒芒,仿佛在等待着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泥水中的速度明显没有纯粹的水中那么湍急,然而,即便如此,一旦撞上岩石,依旧会使这可怜的独木舟如同陀螺般疯狂打转。

每一次撞击都让船身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嘎吱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