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菡萏不情愿地离开,好想再多嘱咐几句。一场风寒就带走了她,为什么苦难偏偏挑中一个人折磨。
这些话,叶霜理解。母亲伏低做小了半辈子,就是盼着女儿过得好,可惜,曾经的叶姐儿不再是王妃,如今谁都避讳的很,生怕这个名头带来灾难。
被叶家老夫人念叨了几十年还是没有生下个男孩儿。她又过的好吗。不争不抢能当个富贵夫人,全是由于叶家家主的爱。倘若,不爱了呢。
父亲最近又因废王,怕皇帝的迁怒,就很少来荷花阁。也许,父亲爱母亲也爱他这个女儿,更爱来之不易的官职。
儿子和女儿也没有就此颓废下去,叶霜顾及不了儿女的心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将叶家清清白白地摘下高枝,她又觉得是毫无可能的。
树倒了,剩下看着粗壮的枝干等来年春天会长出新芽吗。约还没熬过寒冬,大雪就倾覆了。
擦去母亲的眼泪,叶霜只能安慰一下,这话也是自欺欺人。父亲厌倦了年少心上人吧,母亲围着叶家大大小小的事转,要是得知隐晦事,难免不会埋怨父亲。
“娘,父亲只是官务多,少有闲时得空,若是有空定来荷花阁。女儿没怨任何人,皆是命数。还请娘多顾好自个身体,就是让家人放心,女儿不孝,等风头过了,还会再回家的。”
时阳听着,若有所思。这个叶家,真的是家吗?凌与蔺,注定了他的后半生,从风光无限的郡王成了阴沟里都令人嫌弃的过街老鼠。
秦宝珠身后是家仆,她是老爷的心尖尖,自然是来荷花阁宣告,这个失宠的夫人该退位了!“王妃娘娘,哟吼。还当叶家无人不成,一个乱党之人也配弄脏了侍郎府?”
一句话,乱党。就简单挑事,荷花阁的婢女不敢拦新上位的妾。虽说,阁内的女人地位不可动摇,现在阁外的女人就是不可能的可能。
年轻就是资本,叶大小姐都是妇人的丰盈姿态。秦宝珠更是不惧怕,动手要下马威来震慑。来让狗奴才看看新夫人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