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翡明明能拿下最优秀的结业任务,却甘心放弃。完颜辛个小萝卜头嬉皮笑脸地捉弄着师兄,“唉,曹哥哥,怎么又在想你的女主啊,真不知道像你这般人模狗样的膏药皮儿,做噩梦的时候不会良心过不去哦豁。”
男人一把拎着叽叽喳喳的小鸡仔,给了他小屁屁一巴掌。“小宝,不会说话还是装哑巴吧,你不会说话的时候可爱极了”
不错,曹满是他。而曹宝是完颜辛,假如他长孙翡是大骗子,完颜辛就是小骗子。
哪有善良又单纯的人。
完颜辛伸手就要打人,“得了吧,长孙翡,假惺惺。你闭嘴吧你,放爷下来。”
长孙翡松了手,把那小孩摔了个满脸雪花。
完颜辛捏了个雪球,飞快地扔了。不错,是丢在大笨猪头上。
完颜辛麻溜跑了,独留他在这块雪地。“嘿嘿嘿,有本事你来打死爷啊,呕呕呕了。”
长孙翡干脆躺在一望无际的白雪中,嘴角的微笑一会消失又一会儿露出小黑痣。心事是可笑,怎么把曹满忘记呢。又想遗忘又不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凡人皆赤露。
那是一场简单的故事,没有什么独一。
恶心的是救人的是他,害人的也是他,关于是对是错。就是横在心坎上的一根刺。
纯情吗,不过是玩玩而已。谁不知道真心,是连一个番薯饼都换不来的。好歹饼能饱肚子,要是能在荒山上吃上热乎乎的饼,长孙翡都不敢相信有多幸福。
庆平一年立冬,是兰花谷的药师典礼。师傅对谷中弟子下达了命令,师娘给了他们一份名单。“是善还是恶,药性分晓。带着你们的心性去走你们要走的道路。”
用毒害人还是用毒救人,全凭良知。
他背着竹篓,提着药箱出现在守财村附近的小破屋子,去医治设定好的病人。
看见了一个姑娘,成为流浪女。
女子流浪是什么后果,对于山村的农户来讲,不管林杳还是宁杳还是安杳,疯子傻子呆子都不重要。只要她还能生,就是就是一辈子生儿育女的工具。
他的相遇之缘,本就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