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披风就要冲出门,心里是焦急万分,惊慌地问池释:“大夫呢,来了没有。” 这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一时半会寻不到大夫。
池释立刻解答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侯爷和娃娃住一块儿,等来奶娘照顾娃娃,侯爷就去了隔壁住。奶娘家里是收蛇炼药的,她来了这儿,蛇也跟着气味来了这儿。”
“第一时间发现了蛇,就去找了大夫。当地的张琳大夫医术高明,想来也是无大碍。”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夫已经在屋里头救治娃娃。可是,还有一点提心吊胆,什么时候娃娃能够平安哦。
池释心里未免有点不满,那人也太不靠谱了吧。他说的不是奶娘范氏,而是推荐这个奶娘的程粱。
程粱是喆城本地人,隶属于铁轶军。刚刚就是他去寻来的范奶娘,多半这两人有什么瓜葛。这奶娘要不得了,第一天来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事儿。
我立刻就推开门,坐在椅子上,静候大夫讲述一个好消息。
所以?是奶娘带来的蛇咬了小娃娃?什么奶娘,连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宝宝都照看不好。
忽然一声呐喊,有一人道:“无事了,无事了。”
大夫和药童揭开布帘,为首的是中年人,布衣在身,布带缠发,眉眼间是和药童几分相像,倒是我浅薄了,哪有老子像小子的哈哈。她们可能大夫和药童是母女关系?又或者是亲戚关系呢。
我盯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问向救下娃娃的救命恩人。“多谢大夫出手相救,诊金必会重重有赏。娃娃可有大碍,那是毒蛇吗?”
张琳提起之前咬人的那一条蛇,捏着蛇头。她完全都没有害怕这冰冰凉凉的活物,并把玩着有光泽的鳞片。
她观察一下蛇的外形,瞬间就判断这是什么品种的蛇。“夫人,玉米锦蛇无毒,娃娃只是外伤,不至于致命。”
我也看向她口中的玉米锦蛇,此蛇白黄斑纹,腹部有浓淡相间的方格状斑纹,尾部腹面位置则呈直条纹状,蛇牙是有上下各两排组成,呈倒钩状排列在口腔两侧。
“娃娃可有发热吗,现下如何了?”虽然大夫说是皮外伤不致命,可是娃娃还小的嘞,难免会多一些苦痛。
张琳很客气地收下了多余的银钱,她在喆城可是最有名的儿医大夫。她信心满满地说:“夫人,请放心,令爱不发热,只是娘胎里先天不足带来的体弱。”
她的女儿比较疑惑,娃娃生在富贵人家,又怎么会营养不良。张絮茹也是一个机灵的小孩子,主人家的私事又何必去多嘴。
池释掏出钱袋子,拿出一个黄灿灿的金锭子给大夫,这就是诊金。这几天还需要大夫多加照看那小娃娃了。“张大夫,劳烦您了。”
娃娃被蛇咬伤,所有人都要在喆城耽误几天了。如此是添了不少麻烦事儿,还有一堆的事儿……
这地是容不得范奶娘这尊大佛了,且不说她无功劳,就是罪过也抵不过功劳。于是让她收拾了包袱离开驿站。
我拿起披风就要冲出门,心里是焦急万分,惊慌地问池释:“大夫呢,来了没有。” 这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一时半会寻不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