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命啊!
他们天生就是贵人,有高贵的身世,有爹和娘的宠爱,她和妹妹也姓蔺,可她们连吃饱穿暖都没有,像她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是别人的玩物,任他们打骂。
凭什么,要消失在这宅院深深里!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宅院里,就不应该出现仁慈的人,难道蔺北惜就应该死吗?
蔺眷眷自有她的母亲讨公道,江氏可是后族,根深蒂固地在皇朝里扎根,而江氏女就可以为非作歹吗?
既然替蔺北惜讨不到一个说法,那蔺眷眷就在那个府邸里的池子里陪伴着吧,多一人也是多,哈哈哈哈哈哈!
江莼荑这点诅咒,又算什么呢。
兵马来了,她的靠山来了,江莼荑整理一下衣着,随便梳理了发丝,把刘海勾到耳后。就站在哪里,麻木地说:“弟弟……你来啦……”
来人为首的是江家人?
“草民,江誊,参见县主娘娘!” 江誊虽然没有官职,可是他姓江,是正而八经江氏子,皇帝的国舅。
江誊! 生的白肤明眸,一双净手不沾一点点灰尘。
蔺南措的形容这个男人,是深不可测。她一眼就觉得这个江誊计谋颇深,比江莼荑难搞。
她皱眉,仔细想想着江誊这号人。
江誊,年二十有五。
其一,他没有入朝为官,手里的产业颇多,没有艳闻,关于江誊的民间传闻就是没有娶妻,多半是不举。
其二,是江意筝和江莼荑的亲弟弟,三人都是庶出,妾生子的子嗣。他是江府里的少爷,江誊就是皇帝的小舅子,也是人称国舅爷。
她抬手,不顾一屑地打量着这个名义上的国舅爷。似笑非笑地说:“国舅爷,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