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将军,可有李解的下落。”蔺铧在太守府前问着龚西沉。她也听岘城的县令说了,李府还有一个罪人,李解。
龚西沉摇一摇头,说着:“未曾。” 蔺铧听了,惋惜着这个李解,可是按照燕律。罪臣家眷,男眷是要充军为奴的,女眷是要流放沟国为奴。
“要怪,就是怪李运银作恶多端。”蔺铧却没有办法,只能下令。狠着心肠,语气薄凉地说:“岘城贪官之子,罪奴李解,逃亡叛离,诛。”
残阳,清辉的光影照在门槛上,已经不是昔日的模样,剑影刀光,除了这座府邸的主人。旧时旧日,近在咫尺。
“是。”骁勇军的士兵,接下了这个任务。杀伐的气质如阵云密布,只是为了,诛罪奴!
列阵在东,列阵在西,即披靡厮杀!
……
岘城与燕京城的边缘,有一个布棚子搭建成的凉茶摊。凉茶的主人是一个面容松弛,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阿婆,我能喝一口水吗。”白衣人的袍子已经脏了,沾上了泥土。经过一日的行走,在烈日下,不吃不喝的壮汉都抵挡不了饥饿交加。
渴求的眼神向他人求助着,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少年本就傲不可攀,更何况是孤僻的少年。
“阿婆,我可以收拾桌子,可以洗碗,也可以做小工抵茶钱。”苍白的嘴,起了死皮,李解死死的盯着那一碗茶水。
茶水是漆黑的,但是他可以想象到,那一碗茶水,不是苦涩的,而是清甜的。咽下了干巴巴的口水。晒太久了,连口水都没有可以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