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几人又开始研究起案情来。

米尔斯甚至把案卷带回了家。

“伊莱·古尔是全城最大的辩护律师，他的律师事务所保全系统很严密，凶手一定是在办公室关门前，保全系统脆弱的时候进去的。

古尔加班到很晚，他的尸体是在周二早上发现的，事务所周一关着门，所以凶手很可能周五就进去了，一直等到清洁工离开，然后周六周日或者周一一直折磨古尔。”

米尔斯显然对案情有了很多了解。

他拿出一叠照片。

“你们看这个，古尔被绑起来，右手放开，手里拿着屠夫的刀子。”

他又换了一张照片：“看看天秤，一磅新鲜人肉。”

另一张纸上，写着“一磅人肉，不多不少，没有软骨，没有硬骨，只要鲜肉”。

“出自《威尼斯商人》。”

威廉说道。

“没读过，什么意思？”

米尔斯很疑惑。

“只要割了肉，他就可以自由。”

“所以凶手是用枪指着他，让他自己选择割哪块肉。”

“而他割了肚子上的。”

“又是宗教的惩戒式手法。”

“是传道！这些罪行是中世纪布道所用的，七种主要美德和七种死罪，被视为说教的工具。”

威廉脑海中灵光乍泄。

办案的经验以及博学的知识让他很快找到了重点。

“是的，《牧师的故事集》还有但丁。但是书里骄傲是第一层，而不是暴食。”

米尔斯说道，他也看了威廉给他的书。

“现在我们姑且认为这本书是凶手布道的灵感来源，布道的意义在于为罪行赎罪，这些凶杀案则如同强制赎罪……

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完全没有关系的受害者……”

威廉喃喃自语。

“我就不明白了，这贱人肯定要出门的吧？”

米尔斯骂道。

“在大城市，人们习惯于少管闲事，在女性QJ防护课程中，第一点不是喊救命，而是喊着火了，叫救命没人理你，叫着火了大家才会过来。”

威廉又开始讲故事。

“那么这张照片呢？”

李潜龙拿起一张女性照片，上面她的眼睛被用鲜血涂了两个圈。

这是伊莱·古尔的老婆，相片就挂在他办公室里。

“凶手一定在案发现场留下了暗迷，以用来展示他的杀人布道，既然是布道，他就一定渴望被发现，如果不能被世人所知，这一切就没了意义，所以这张相片不会是无意义的，他一定是特意留下来想告诉我们点什么。”

李潜龙说道。

这一点大家很认可，只是在这里看照片也看不出来什么。

于是好奇心驱使下，三人决定连夜冒雨去找古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