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握着唐见喜的手,眼泪已经流下来。
产婆说保小,也就意味着要放弃唐见喜,洛云宜张了张口,实在做不了决定。
产婆只能出去问舒宴犹。
就在这时,老大夫终于赶到了。
舒宴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让大夫赶紧进去看看,万一大夫有办法给唐见喜止血呢?
那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怎么能轻易放弃。
老大夫进去给唐见喜把脉,又检查了她的瞳孔,很快就摇头,说自己无能为力。g
唐见喜突然伸手抓住舒宴犹的手,他刚才送老大夫进来就没出去,这会儿被唐见喜抓住,他脸上神色有些悲戚,蹲在她身前。
唐见喜身上盖着那条染血的床单,气息微弱但坚定:“保小,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两个孩子。”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舒宴犹。
舒宴犹慌乱点头。
既然做了决定,接下来的场面太血腥,舒宴犹扶着已经站不住的洛云宜,和老大夫一起出了柴房。
很快唐母就抱着啼哭的婴儿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是个男孩。”
洛云宜这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伸手把孩子接过来,让老大夫帮忙看看。
柴房里产婆和唐母正在给唐见喜收敛。
保小的方法简单粗暴,都分不清唐见喜是血流尽了还是被痛死的。
大人没了,孩子万幸是健康的。
一屋子人都很沉默。
谁能想到呢,下午出门之前唐见喜都还好好的,现在就已经冰冷地躺在那里。
舒宴犹打起精神,让舒以贤出门去买口棺材回来。
人没了,总要让她体面地离开。
沈麦哄着汤圆在屋子里,不让两个孩子出去。
她的神色也有些恍惚,一个时辰前唐见喜都还声若洪钟呢,现在却已经……确实叫人难以接受。
不管大家觉得多不可思议,这会儿也只能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