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明这番话让陈澈和靖白天师都很意外,但看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真挚,陈澈也搞不懂他的想法。
他坐直了身子慢慢说道:“去年五月初我,我进京读书。”
才说了一句,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读书习武,幼时出类拔萃,无论是教导武功的师父还是私塾的夫子都说我是一等一的人才。我十岁以后,无论读书还是习武就有些力不从心。私塾的夫子推荐我去京城的书院读书,可能对我有些帮助。”
陈澈点头,这些事情都很好查,没什么撒谎的余地,“嗯,没事,你继续说。”
“五月十日我从永固县出发,十一日住进了永清驿站。”
“大概是在途中淋了雨的原因,抵达驿站后我起了热。驿站的伙计给我找了大夫,我的下人给我煎药,我就昏昏沉沉睡去。”
杨竹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昏睡中,我听见有人喊员外郎。”
张大夫人补充道:“我儿那时正是工部员外郎。”
“我正奇怪着,就发现自己睡的屋子变了,我正奇怪怎么换屋子了。还没等我叫人,就有个陌生面孔的男子进来,喊我员外郎。我当时脑子浑浑噩噩的,还以为自己也做了黄粱一梦呢。”
杨竹明还自嘲地一笑,“然后那人给了我一盏汤水,我饮下之后就下楼去了马厩。”
陈澈打断道:“等一下,这里你去马厩有什么原因吗?要骑马出去呢?还是与人约在马厩?”
杨竹明闭上眼想了一想,“我要骑马出去找人。”
“找人?找谁?”
“田剑和孙阔”
张大夫人落下泪来,“这两人是承彦的侍卫,田剑已经去世了,孙阔还在。”
“你为什么要找他们两个呢?”陈澈诱导着问道,他心里也越来越好奇,杨竹明的表情和语言一点也不像装的,那么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案子呢?
但他当年还没有出生,是他父母知道以后偷偷告诉他的?陈澈打算事后好好查一查杨家夫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