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官身是我父亲帮你走的路子,家里的宅子是我母亲给的陪嫁。这些年,你仕途毫无长进,若不是我父亲哥哥的学生照拂,怕早被人挤到犄角旮旯里去。”
“够了!”林知禹一把掐住了叶子臻脖子,“你住口!”
叶子臻喘不过气来,她想起李木子交代的话来,松下身子,“你掐死我吧,我自己下去和玄同说。”
她侧身看向墓碑,“你说他恨我?呵呵,不,他爱我。你猜李玄一死前和我说什么?她说她不怪我,不怪叶家。”
林知禹不可置信地松开了手,“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叶子川符箓里的通敌文书害死了李家,他怎么可能不恨你?”
李玄一死也没有交代符箓从哪里来,林知禹怎么会知道。
叶子臻恨不得扑上去撕咬林知禹,问他怎么知道这些秘事?她想起李木子的叮嘱,艰难地说着:“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就能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玄一死前说过让我放宽了心,他哥哥会在奈何桥边等我。”
“你休想!你生是我们林家的人,死也是我们林家的鬼!”林知禹松开了手,“我不会让你和李玄同如愿的!”
叶子臻终于能呼吸了,她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林知禹,我倒是小看了你。”她扶着墓碑艰难地站了起来,“子川符箓里的通敌文书看来是你放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什么时候被人夹杂了文书。你什么时候去了我家发现子川?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林知禹冷笑了一声,“我在你们眼里算什么?我每日进出你们李家没有一个人正眼瞧我,连着下人眼中都觉着我不过就是乡下来打秋风的老乡。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哪个把我当回事。”
“你弟弟这个公子哥儿,对人哪有半点防范之心,对谁都是乐呵呵的。我去书房的时候感觉里面有人动过,我就猜到叶子川可能回来了。因为那间屋子里,藏了你弟弟不少小玩意儿,只有他会来拿那些东西。”
“我故意躲在暗门里,等他来的时候假装意外遇上,他丝毫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劲。也是他自己告诉我,他要给李家妹妹写几道符箓送去,问我那里有没有上好的朱砂。”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害玄同?”叶子臻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拿出腰间的匕首放在脖子上,“你今日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立刻自杀。”